無驚無險。
幹禍受傷的事,我瞞過了球球。
進去屋裡,我脫下冷帽,關掉手機,就怕老媽也突然發來影片請求,又得扯謊一陣。
此時,譚超出來客廳,認真問道:“稀飯清水一點,還是濃稠一點?”
告花兒哭喪臉道:“超哥,我想吃酸薑辣子炒腰花。”
譚超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微笑著等回應。
“配饅頭,清水一點比較好。”我淡淡一笑。
譚超嗯了一聲,又停步在廚房門口,轉身問道:“饅頭做大還是做小?小饅頭做五十個,能吃完嗎?”
這崽兒囉囉嗦嗦,我額頭傷口在發痛。
“也沒關係,吃剩的饅頭可以放冰箱,未來幾天的伙食由我負責,全部清淡餐,有助於你倆養傷。”
當過後廚學徒的譚超carry全場,轉身進去廚房。
告花兒繼續哭喪著臉,湊近我輕聲道:“掌門,找個機會趕譚超走,未來幾天清水寡飯的,我會死的。”
我斜他一眼:“譚超屬於好心照顧我倆,知足吧。”
我推開告花兒,拿上手機進去臥室再歇一歇,晚飯到了再出來。
……
次日一天三餐,譚超硬是沒有給我倆一點油水吃,做事風格非常執著,無論告花兒怎樣哀求,他依然堅定行事。
又是一頓晚飯後,譚超開始監督我倆服藥,更建議夜訓早一些進行,因為受傷人士有必要早點休息。
我和告花兒太久沒有‘早點休息’過,歇一歇也好,就此沒有意見,夜訓便在八點開始。
沙袋負重旋轉訓練和跑步機負重奔跑,兩項訓練各九十分鐘。
期間,譚超端來兩張方板凳,讓我和告花兒坐下指揮訓練,他自己跟平時一樣站著指揮“霹靂”,中途還兩次進去屋裡給我們倒溫水。
“掌門,譚超照顧過於周到,難道我們得了絕症要死了?”
趁譚超去了衛生間,告花兒掩嘴輕聲道。
我急忙手指貼唇噓了一聲,輕怒道:“閉嘴吧,譚超無條件照顧我倆,你還想怎樣?你婚禮也快到了,還說晦氣話,你崽兒瘋了?”
告花兒扁嘴低頭,喃喃道:“好想有一碗肥腸面出現在我眼前啊。”
譚超出來院裡,告花兒才閉了嘴。
夜訓結束,譚超帶著“霹靂”回家,無人監管之下,告花兒準備犯禁點外賣,被我攔住。
“爭點氣吧,想想譚超的付出。”我沒收告花兒的手機,禁止他去廚房翻東西吃。
但這崽兒演戲起來是一套一套的,他表面服從,夜裡卻趁我熟睡,躲在客臥裡吃掉兩包辣條。
雖然辣條包裝消失,但第二天譚超過來清晨訓練,一下就發現問題。
譚超淡淡一笑,道:“零食櫃裡少了兩包辣條,難道是“小火箭”偷吃了?”
我很是吃驚,譚超真的變了,他開始怪里怪氣的講話,表面似乎玩笑,實則在向我和告花兒施加壓力。
我頓了頓,才道:“譚超,你怎麼曉得櫃子裡零食的數量?”
“昨晚我回家之前,點過數了,就怕金瑞哥和童爽哥夜裡偷吃。”譚超脖子機械式的轉去左邊,看向告花兒。
告花兒雙目圓瞪,指尖摳著門牙,躲避譚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