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我在更衣室換掉工衣,解開白襯衫最頂的那顆釦子,頓然覺得呼吸暢快起來。
“等年終獎發了,也給“少俠”它們多稱幾斤肉,獎勵一下。”
我像自言自語,只因告花兒無心搭話,他將自己儲物櫃裡的東西亂翻,實則趕急趕忙地換掉工衣,褲兒脫一邊就去穿鞋的那種。
“孕婦的情緒陰晴不定啊,我趕回去哄媳婦,晚上九點前一定會合進行夜訓。”
告花兒沒有抬頭,急忙綁著鞋帶,像跟自己那雙貴价球鞋溝通著,我不禁苦笑,輕嗯一聲,繼續換回自己的便裝。
告花兒用力摔上儲物櫃門,鑰匙一扭,拔出,轉身奔出更衣室,看來家裡有孕的未婚妻的情緒鬧的嚴重,不知今晚夜訓,他能否趕及會合呢?
我離開公司走大馬路,途中通知譚超前去爺爺家的時間,七點左右吧,要留點時間讓我應付一頓晚飯。
其實,譚超這麼快再次聯絡我,我頗為意外,這崽兒也真是說幹就幹的人,他在午飯時間致電給我,表明今晚正式啟動“霹靂”的適應訓練。
這項適應訓練的最初,由跑步機奔動開始,譚超帶著“霹靂”去我爺爺家會合,也屬正常了,他甚至還在電話裡暗示,讓我下班後別到處亂逛,儘快回去爺爺家幫他開院門。
說回來現在,跟譚超簡單幾聲溝通之時,我已經走進一家包麵店,隨便應付一頓,而譚超這下明示過來:“金瑞哥,拜託你吃飯快點,就等著你開院門呢。”
“我有分數,也拜託你崽兒耐心一點,再聯絡吧。”我沒好氣地掛線,點了碗三兩包面,提醒店員胡椒粉和辣子多放一點。
面對譚超兩次催促,我確實有點壞情緒,但也沒有故意耽擱,一口接一口的將包面往嘴裡喂,很快搞定一碗,付錢走人,出去店門外,再冷的風也凍不著我,畢竟吃完紅油包面,全身滾燙著呢。
我也準備攔輛計程車往爺爺家回,奈何仍在下班高峰期,想在陽城交通最繁忙的地段攔計程車,確實是我想多了。
我急步往爺爺家趕,以往靦腆害羞的譚超根本沒膽對我連番催促,但如今他自信敢言語了,所以他致電過來,第三次催促我。
“金瑞哥,你到哪裡了,我已經在院門口等著呢。”
我掩臉,又搖頭,極力冷靜地道:“再給我十分鐘,我保證一定到,否則我金瑞當即取消明年出道的計劃。”
“別太悲觀,其實我可以繼續等的,你慢慢來。”譚超語氣關切,又莫名其妙地笑出兩聲。
我被搞糊塗了,敷衍幾聲又掛線了,也跟自己較勁起來,點開手機計時器算著一分一秒,步速越來越快,所以七分鐘過後,我便到了小道口。
“兩百多米的小道,三分鐘內走完簡直易如反掌。”我進入小道口之前,還有心情去旁邊小商店買包香菸,提神的能量飲料也提走五罐。
我點根香菸,進入小道口,徐徐撥出菸圈,難得一刻的舒閒感,卻被手機鈴聲的炸響擾亂,立時急躁。
我本以為是譚超再次催促,便掏出手機點上接聽鍵,脾氣就來了:“到了!到了!別再催了!”
“啊?金瑞,啥子事情嘛?發這麼大脾氣?”
我皺眉輕嘶,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熟悉,看眼來電顯示才曉得是羅娃兒致電而來。
羅娃兒,我太記得了,當初塗令和覃洋牽大隊脫離‘麻辣後系群’之後,留守‘麻辣後系群’的五人當中,就有羅娃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