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兒無賴模樣,沒敢正面回應,又使勁推我背脊,讓我帶頭進去院裡。
“你童家娃兒又不是我爺爺的親孫兒,你怕個錘子。”我狠狠地瞪一眼告花兒。
告花兒手指貼唇,噓了一聲:“金老漢也是長輩,後輩怕長輩很正常嘛。”
我以一句輕聲咒罵結束交流,看似勇敢地跨進門檻,院裡沒人,我心裡又鼓勁一點,走去屋裡。
簡單來看,賈立良的父母都沒有在家,爺爺沒有坐在別人家沙發上,端了矮板凳就坐了下去,賈立良過來讓爺爺坐沙發,爺爺非說坐矮板凳舒服一些。
“冰箱應該有飲料,你倆別客氣,自己拿。”賈立良簡單招呼我和告花兒,卻專門為爺爺衝熱茶,最後站在爺爺旁邊,非要看見老人家抿兩口熱茶才得放心。
“賈娃兒,麻煩再給我倒杯溫水,差點忘了要吃藥了。”爺爺掏外套袋,摸出藥片盒。
賈立良神情謹慎,看眼客廳牆上的掛鐘,回道:“金爺爺,吃藥時間還差半小時,我建議準時一點。”
“算了吧,我記性越來越差,記得住就先吃了,免得半小時又忘了。”爺爺已經將幾顆藥片含在嘴裡,賈立良清楚老人家再勸也無用,轉身倒溫水去了。
爺爺服藥過後,歇了幾分鐘,我和告花兒都沒敢坐下,接下告花兒又慢慢躲到屋門口側邊,逃避的小心思越來越明顯。
賈立良畢竟在自己家,說拘謹肯定算不上,雖然夠膽坐下,但只坐在沙發邊角位上,有點隨時起身的意思。
我心虛勁淡掉過後,決定等爺爺歇夠氣,主動向他老人家交代這趟子事,所以一直留意爺爺的神態,等待機會找罵挨。
“你們三個年輕娃兒到底啥子事啊?還弄點小把戲騙我先回去,我是聽不得嗎?”
爺爺閉眼問話,我和賈立良始料未及,相視愣住一下,回神過來,我脫口而出:“爺爺,你是怎麼識破的呢?”
爺爺慢慢睜眼,撇嘴哼了一聲:“賈娃兒根本不是扯謊的料,你跟童家娃兒也不是耍小把戲的料,至少在我面前不是。”
躲在屋門外面的告花兒偷偷看向屋裡,爺爺察覺後,招手讓告花兒進來屋裡:“這種膽量還學我們當練犬師?你到底怕些啥子?”
告花兒受不得輕視的話,由我爺爺金老漢這樣兩屆總冠軍說出口,更加受不得,所以告花兒跳進屋裡,沒有無禮反駁,只仰頭與我肩並肩。
爺爺抿口熱茶,有些怒容地瞟賈立良一眼:“賈娃兒都說了,他只曉得來家門口等你們,其他細節也沒搞清楚,那是金瑞來解釋一下,還是童家娃兒來解釋呢?”
我心說面對自己爺爺,肯定由我來說,但告花兒站前一步,生怕我中途插嘴打亂節奏,他語速極快地把事情交代清清楚楚。
聽完事情,賈立良最先有反應,他小動靜地嗤笑一聲,目光看地搖搖腦殼,心裡有話,礙於我爺爺在場,又沒敢搶話。
爺爺身子軟了下去,矮板凳咯吱響了響,老人家嘆氣道:“孫兒啊,距離你跟“少俠”出道還有兩個多月,為啥子信心這回事還沒有穩住呢?”
“爺爺,我穩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