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么驚魂未定。
或是剛剛“火線”突然睜眼,或是噴出一口粗氣,韓老么才驚覺石像是活的。
我更猜想皮邦停在韓老么身後,才沒至於驚嚇過多,此時他更閒心拿出手機,問詢可否跟“火線”合影。
“畢竟兩屆總冠軍啊,值得合影留念。”皮邦為自己的請求加大力度,也很規矩,只要我們還未表態,他沒有任何舉動。
告花兒比起剪刀手:“要跟“火線”合影留念,二十塊錢一次。”
我明知告花兒開句玩笑,仍要瞪他崽兒一眼,他又嘻嘻笑的樣子,向皮邦伸出手掌:“說錯了,是五十塊錢一次。”
皮邦不像是傻兒,清楚告花兒在開玩笑,他只得勉強露笑,將手機放回褲袋,誤會我們拒絕他的請求。
“重要事情弄完了,再安排你跟“火線”合影留念。”我解釋誤會,皮邦喜笑顏開,目光期待之後的合影。
我又看一眼韓老么,這崽兒總算定神下來,已經夠膽重新接近著“火線”,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輕聲說道:“原來“火線”身上的舊傷疤也有很多啊,不愧是兩屆總冠軍。”
我乾咳一聲,韓老么注意力給向我,旁邊的皮邦更接近我兩步,之後我才拍一拍告花兒的肩頭:“繼續剛才的安排,由童爽負責在旁講解,我安排“少俠”進行訓練示範。”
“適合在院裡進行的訓練有哪幾項呢?”皮邦敢於提問,不知為何,他還高高舉手,像個課堂上主動答題的學生娃。
我向告花兒投以眼色,告花兒點頭嗯了一聲,態度專業地回答皮邦,緊接韓老么跟皮邦商量十幾秒,才決定先看鐵桿平衡訓練,也正是昨天由於時間關係,被取消示範的訓練項。
韓老么和皮邦不但在旁準備觀看訓練,還很主動幫我架起四支鐵桿,拉起兩條粗繩,期間都嘀嘀咕咕著,對鐵桿平衡訓練的誇張度很吃驚。
“當對手鬥犬近身壓制的時候,自己鬥犬的四肢必須有足夠力量應付抵抗,否則嘛…皮邦你來把話接下去。”
告花兒右手抓住一根鐵桿,專業導師的樣子,還想考一考皮邦呢。
有些意外了,韓老么舉手搶答:“否則自己的鬥犬會被對手壓翻,倒地後露出最脆弱的肚皮,等於死路一條。”
韓老么輕輕扯一下綁起的粗繩,再次沒有給皮邦回話的機會,很快接道:“你們的鬥犬背脊負重之下,身子還要掛上輪胎,你們確定鬥犬會踩得穩繩子?”
皮邦隨便附和一聲,也學著輕輕拉扯一下粗繩,終於輪到他發話:“請問當鬥犬的基本功更加紮實過後,才應該進行鐵桿平衡訓練嗎?”
我驚喜地哈了一聲,豎起拇指:“很好,注意到這個細節了,皮邦說的沒錯,訓練鬥犬切勿沒學爬,就學走,步驟和節奏一旦混亂,花再多的時間精力訓練鬥犬也是徒勞。”
韓老么仰頭哦了一聲,扳著一根根手指:“這樣看來,萬步梯負重上下是倒數第二項訓練,終極訓練是去橋溝村橫渡急流,對吧?”
我搖搖手指,更搖搖頭,嗤了一聲:“我糾正一下,訓練鬥犬沒有所謂的終極,訓練專案是不斷創新出來的,比如說皮邦他們自創的圍圈搶球訓練法,還有我們一個南方朋友自創的一種訓練法,都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