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立良的異樣表情,我很是疑惑。
“有問題?”
“沒有問題。”
賈立良語氣看似堅定,卻立馬避開我的眼神,我本想追問,告花兒湊前發雜音:“立良兄是凍僵了吧?”
賈立良微笑搖頭,我扭頭看向群眾廣場另一角,看似無所事事耗時間,實則給自己留些空間,想想賈立良為何如此異樣。
一陣冷風呼嘯,我雙肩抖震,回神過來,實在無法想通想透。
適逢輝仔興致勃勃地指著會場門口那邊,他好奇門口附近開始聚集一幫身穿深藍色團隊服的群眾。
我仰頭隔遠看去,回道:“那是“公爵”粉絲團的核心成員,每回“公爵”出賽,他們都會聚集在會場門口,搖上巨旗,吶喊助威。”
“也就是說,那幫人是“公爵”粉絲團的一小部分人?他們會全數進場嗎?”輝仔越問越好奇,朝會場方向走去幾步。
告花兒反應很快,接道:“會場席位有限,“公爵”粉絲團只會派幾位核心成員進場,比如說團隊領頭人。”
輝仔仰頭‘哦’了一聲,側邊賈立良走近輝仔,指著會場那邊:“你想過去湊湊熱鬧嗎?難得來一次呢。”
輝仔緩緩轉身,我清楚他準備詢問我的建議,於是我毫不猶豫作出決定:“輝仔,走嘛,我們帶你過去湊湊熱鬧,也順便該進場了。”
輝仔面露微笑,豎起拇指,無聲勝有聲。
我在滿足輝仔的好奇心,告花兒卻喲嚯一聲,原地跳了一下,我心說這時間段,也該告花兒這智障吃藥了。
賈立良前面帶路,輝仔緊跟,告花兒跟我並行,他低聲說道:“剛剛賈立良為啥子驚驚慌慌的呢?”
“把你的嘴巴縫好,別發雜音。”我淡淡回道,告花兒聳聳肩,在嘴邊做個扯拉鍊的動作。
我們跟會場門口的距離沒有多遠,慢慢走去兩分鐘就到,然後改為由我帶路,將輝仔和賈立良帶去會場門口對面的梯坎上,至於告花兒嘛,他是土生土長的陽城人,無需擔心他走丟。
梯坎有十級左右,上到頂是一條小路,路邊有各式各樣的商鋪。
我選擇停留此處,是因為開賽時間越來越近,很多鬥狗迷急不迫待,要麼早早進場等待開賽,要麼集中在會場門口附近,更為近距離的感受決戰氣氛。
所以,梯坎頂上這條小路空蕩出來,正好方便我們四人停留。
並且,梯坎頂上跟會場門口隔了二十多米,可以看清看楚一切動態,加上高處視線更佳,連賈立良都表示地方選得真是好。
從未見過鬥狗大賽的輝仔在此情此景,沉迷起來,或許他從阿公的口中知道一些鬥狗大賽的情形,而如今置身其中,絕對是另一番感受。
我本想借此情此景給輝仔再解釋一番,比如會場裡面有少數的貴賓座,專業的醫療人員和獸醫人員,還有幫忙控場的競技工作人員,負責比賽暫停之時,用長杆繩圈套住比賽的鬥犬,而防止鬥犬情緒失控,生出意外。
但輝仔如此沉迷,我沒有忍心打擾,就讓他自己慢慢看個夠,細心摸索摸索也好。
旁邊,賈立良沉默無語,心事重重似的。
而告花兒遞煙給我,他自己嘴角也叼上一根,本能反應的又向輝仔遞煙,遞出一半卻縮回手去,我看在眼裡,哼笑一聲。
告花兒絕對是記起剛剛輝仔的那句話:這東西會讓人短命。
或許是心理作用,我此時也無心抽菸,將香菸擋了回去,告花兒低頭眨眨眼皮,很滑稽地拿下嘴角的煙,兩根香菸都放回煙盒。
更滑稽的是,我隔遠看見梁磊在會場門口拍攝著他所謂的視記‘vog’。
梁磊拿著相機支架,在會場門口的人潮裡穿來穿去,停留在“公爵”粉絲團的旁邊,職業病就開始犯了,拍攝起“公爵”粉絲團的動態。
“公爵”粉絲團沒有排斥,一位像是領頭人的青年主動跟梁磊打招呼,很快接受梁磊的訪問,我眼見梁磊專業的行徑,果然是跟球球混過社部的人。
“掌門,你小舅子幹勁十足,多麼專業的行為啊。”告花兒也看見了梁磊,怪聲怪氣的說道,對我呵呵賤笑。
我決心沉默以對,奈何右手蠢蠢欲動,只好慢慢伸上去將告花兒肩頭搭住,然後用力地捏這智障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