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聚在一起,中午飯搞定。
譚超搶著結賬,我和告花兒默契生成,無心跟譚超為結賬而鬧來鬧去。
結完賬,我帶頭走出館子,冷風撲面,整身發寒,使背脊又駝了起來。
“這趟過來江邊看熱鬧,你崽兒心滿意足了吧?”
告花兒一手夾煙,一手搭著譚超肩頭,說完嘻嘻笑著。
譚超撥走飄來眼前的菸圈,笑臉回道:“滿足了,太滿足了,謝謝你們陪我一趟。”
我掏出手機看時間,簡單為譚超請客吃飯說聲感謝,又接道:“譚超,你忙完夜市,先回去補覺吧。”
也巧了,譚超此時伸懶腰,張嘴一聲哈欠,再揉揉眼角。
告花兒輕拍譚超的後腦勺,說道:“譚崽兒,我們都在為狼青鬥犬派加油苦幹,你也要加油喲。”
譚超舉拳高聲打氣:“狼青鬥犬派!雄起——!”
我和告花兒仰頭而笑,隨後目送譚超坐進計程車,等計程車開出幾十米遠,我和告花兒仍在向計程車揮手。
“譚超對鬥狗競技越來越入迷了。”告花兒縮著脖子,抖著雙手,點了根菸。
我哼笑一聲,說道:“論入迷程度,是何明亮,何子軒更深呢?還是譚超更深呢?”
告花兒冷得流出鼻涕,他縮縮鼻子,回道:“論入迷程度,三個小崽兒不相伯仲,區別在於,譚超容易聽勸,也不犟嘴。”
我不禁苦笑,歪嘴說道:“感覺我們狼青鬥犬派欠譚超一隻“霹靂”,而且還不給不行,這感覺好奇怪喲。”
告花兒打個哆嗦,無心回話,在馬路邊左右張望,半分鐘後才攔下一輛計程車,他坐進後座之前,還怨聲一句:“搞個錘子,陽城計程車越來越少了。”
我也受不住冷風割臉巴,推告花兒的背脊,催促趕快上車。
告花兒失衡倒在後座,他斜我一眼,嘴裡輕念,雖然聽不清,但我肯定著,絕非好話。
關上車門,讓計程車師傅駕車回去小道口,方向跟譚超回家相反,這也是我們無法同車離開的原因,免得麻煩。
路程駛出一半,告花兒竟眯眼打盹,我想想他最近忙於上班和訓練之外,還親力親為安排遲些婚禮的事情,也是夠累的。
於是,我沒有打擾,即便告花兒睡得將腦殼靠在我肩上,我也儘量整身不動,免得將這智障弄醒。
但。。。有人致電給告花兒,手機鈴聲還是將這智障吵醒。
告花兒坐直身板,眯眼掏出手機,再擦掉嘴角的口水。
我立時看眼自己外套,肩膀位置慘不忍睹,告花兒的口水跡早已浸深,估計想洗掉,要費些力氣了。
“死崽兒。”我輕罵一聲,扭頭看向街景,奇怪天氣寒冷,街上的人都沒有在家烤火取暖,反而模樣悠悠閒閒,逛起街來。
我出神不知過了多久,告花兒‘誒’了一聲讓我回神,才扭頭看向這酣睡必流口水的智障。
“是堂哥,讓我們現在過去找他,有事要說。”
告花兒交代完,又禮貌指示計程車師傅將目的地改掉,改為前往堂兄居住的小區門前。
我擰緊眉頭,心頭嘀咕一聲:“難道堂兄要退出狼青鬥犬派?”
我想跟告花兒交換意見,轉頭看見這智障又眯眼打盹了,我不禁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