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少俠”鬥力幾個來回,全身發熱冒汗。
並且我再次處於下風已成事實,因為“少俠”已經遊過三分二的距離。
“告花兒!過來!”
我讓告花兒幫忙抓住長杆漁網,自己快速脫下外套,拉高底衫衣袖,準備為自己找回些面子。
“掌門啊,我有個建議。”
“莫發雜音,老子忙得很!”
我從告花兒手裡拿回漁網,咬牙之下,用力將“少俠”往後推,越推越氣極,清楚“少俠”誓要抗衡到底。
告花兒扯下我衣袖:“掌門啊,先停一停,我真的有個建議。”
我咬著牙斜告花兒一眼,那崽兒噘嘴退後三步。
我又朝水塘喊道:“少俠!來嘛!鬥一場!”
夠神奇的,“少俠”明顯清楚我喊話的用意,它使出的力道突然加大,令我防備不及,急步後退,差點在岸邊滑一跤。
並且,“少俠”這下猛力前衝,有點想與我終極一斗的意思,等我重新堅固推勢,它才慢慢緩了下來。
“少俠”的表現應當讚賞,但吃虧在於它終究是在水下,猛力前衝並不能長久,我之所以得了便宜,是得到立足岸邊的有利因素。
接近半分鐘,我鬆開力道讓“少俠”露出鼻子透氣,自己趁機看一眼被杆子擠壓的兩隻手掌,掌心通紅,還有點疼痛。
告花兒又扯我衣袖,小心翼翼地說道:“掌門啊,我們把事情簡單化吧,先聽聽我建議再說。”
我面朝告花兒輕‘嗯’一聲,突然遭到水下“少俠”的衝力,猝不及防中,我向後倒而摔下,長杆漁網便已脫手。
“哎呀!撞到腦殼了吧?”告花兒緊張上前,拉我起身。
幸好岸上並非硬石路,我只是弄髒底衫而已,說痛也沒有多痛,而且被拉起身後,第一時間轉身看向“少俠”。
“少俠”贏了,它已到對岸,兩隻前腳扒在岸邊,就等我們拉它上岸。
再是,脫手的長杆漁網扣在“少俠”的腦殼上,感覺滑稽,不過杆子夠長,也沒有完全落入水塘裡,彎身拿起便可。
我走到對岸,溼漉漉的“少俠”粗喘著氣,氣息撥出呈白煙,才讓我曉得下午的氣溫又急降了一些。
但我身子仍在發熱冒汗,沒有急於穿回外套,將長杆漁網從“少俠”腦殼上拿掉,最後拉“少俠”上岸。
告花兒也笨不完,快速上前幫忙,為“少俠”取下兩件鉛塊背心,又將兩件大毛巾披在“少俠”身上,細心的擦乾“少俠”全身的水珠,最後用毛巾將“少俠”緊緊包住。
“如果現在是夏天該多好呢,鬥犬也不會受冷遭罪了。”告花兒嘆氣一聲,扭頭看眼自己的鬥犬“火炮”。
我揉著掌心,感覺緊抓杆頭導致用力過猛,此時掌心的痛感竟加深起來,惱火之餘,又往好方面想,說明“少俠”的力量足夠驚人。
此番鬥力,我兩腳踩地卻鬥不過在水下的一隻新秀鬥犬。
更要想想,“少俠”還負重兩件鉛塊背心呢,簡直誇張,連告花兒也開始讚不絕口,驚歎“少俠”猛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