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誤會,就解誤會。
我面朝梁磊,走近些,說道:“反對你單獨來陽城搞宣傳工作,是你姐的意思,我從來沒有加把嘴給意見。”
梁磊噘嘴點頭,看似漫不經心的朝跑步機走去,沒有忌諱“少俠”和“火炮”的存在,他右手搭在跑步機把手上,轉身面朝我和告花兒。
“我姐說過你們每天晚上會給鬥犬搞訓練,你們是在訓練當中嗎?”
梁磊邊說邊搓著跑步機把手,而告花兒打眼色給我,他繼續無心給話。
我心說梁磊在場一分鐘,也就耽誤訓練一分鐘,直接趕走恐怕鬧得太僵,況且他又是球球的表弟,我甚是為難。
我皺眉想了想,先回道:“我們的確在搞訓練,你崽兒突然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訓練節奏。”
梁磊突然露齒而笑:“我也來的正好,你們繼續搞訓練,我幫你們拍短片,然後發出去搞搞宣傳。”
梁磊已是掏出手機,我連忙上前擋住手機鏡頭,搖頭說道:“別白費心機了,這裡沒有你的一席之地,還要我把話說得更難聽嗎?”
告花兒上前遞煙給我,他輕哼一聲,作為附和我。
而梁磊輕輕撥開我擋住鏡頭的手,嘴角輕揚:“不拍就不拍,以後有的是機會拍鬥犬的短片。”
我眯眼點菸之時,發現梁磊在打量院裡四周。
似乎,梁磊尚未有離開的意思,是一種危機訊號。
我心裡咯噔一聲,扭頭向告花兒打眼色,告花兒抿唇點頭,面容複雜。
我回頭過去,看見梁磊已經走到屋門口,那崽兒指著臥住的“火線”,嘻嘻笑著,說道:“你們把這麼大個毛毛玩具放在門口乾啥子?滑稽得很喲。”
“你確定那是毛毛玩具?”我壓低眉頭,沉聲說道。
“嗤!難道不是嗎?”
梁磊嘴巴很犟,他彎身下去仔細瞧瞧,正好此時,“火線”的豎耳彈動一下。
“哇~~!老子都忘記這隻老斗犬也在這裡,記得是叫“火線”吧?”梁磊受驚之下,邊說邊搓著心口,粗喘著氣。
我心裡有報仇成功的感覺,快意得很,扭頭看看告花兒,他崽兒掩嘴偷笑,就是無心說話而已。
見告花兒得意笑著,我便極力的忍笑,控制好面容後,才轉頭回應梁磊:“火線喜歡臥在屋門口一動不動,哪裡像毛毛玩具呢?還有你夠膽就再說一次‘老斗犬’三個字,你看看“火線”會怎麼收拾你?”
梁磊被懟,卻無言懟回來,只好先躲開“火線”五步距離,隨後輕哼一聲,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他竟然跨過門檻進去屋裡了。
“幹啥子——?有點禮貌嗎?”我抬眉喊出一聲,起步跟了進去。
“真龜兒子的是個瘟神吶。”跟在身後的告花兒終於輕聲說話,他自然沒有好話。
我進去屋裡,只見梁磊癱坐客廳的搖椅上,前後搖著,念道自己好累,好想睡覺。
我見著自己最愛的搖椅被討嫌之人侵佔,很是反感,上前將梁磊拉起身,說道:“讀過書沒有?基本禮貌都不懂嗎?你姐是這樣教你的嗎?”
“不要回回搬我姐出來壓我,搞得好像我真的怕她一樣。”梁磊說時,坐到沙發去了。
我也乾脆挑明,走到梁磊面前,面容肅穆地說道:“很抱歉,這裡沒有你過夜的地方,相信你花個小錢住一晚酒店也不是問題,請不要再耽誤我們搞訓練了。”
梁磊坐直身來,豎起食指:“過夜一晚都不行嗎?就一晚而已。”
即使梁磊也乾脆起來,但我無法心軟,對他皺眉搖頭。
梁磊雙手搓著膝蓋,東張西望,目光停在客廳茶几前的一小片地方,說道:“我可以在這裡打個地鋪,將就一晚沒問題的。”
“我爺爺家一律禁止在客廳打地鋪睡覺。”我拒絕乾脆,隨便瞟一眼同樣喜歡打地鋪的告花兒。
告花兒躲著我的眼神,扭頭東張西望,最後仰頭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