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立良見我皺眉疑惑,他怔了一下,然後雙手插袋,不再是揹負雙手。
我理解他的故作輕鬆,照顧我情緒之餘,有些感動。
但不足以讓我放鬆下來,直接對賈立良攤手聳肩,又轉身看爺爺一眼。
爺爺早已背靠巨石,若無其事的歇氣,他扭緊水壺蓋後,奇怪的將插地的柺杖又用力一按,生怕柺杖杵不穩。
我回身後,對岸“獵刀”的動靜吸引住我,這隻剛剛征服橫渡急流的鬥犬,絲毫不見它心有餘悸的表現,感覺面容更是一臉舒閒。
看回賈立良,我喉嚨裡‘呃’了一聲,等來的是賈立良伸手將我肩頭一搭,揉了揉。
這仍是一頭霧水,沒人喜歡被矇在鼓裡的感覺。
不過十分鐘後,我曉得了一切,以致我雙腳發軟,被眼疾手快的賈立良一扶,重新挺直身來,長吁一氣。
我敢說,事情恰好是爺爺主匯出來,我才放棄動怒的打算,再經賈立良耐心解釋,也明白爺爺的一番苦心。
而‘事情’是這樣的。。。
其實在我前往寶塔鎮前,爺爺定下主意,讓賈立良配合,目的是要給我上‘深刻的一課’。
前來橋溝村進行激流訓練,賈立良提前曉得,但他頭一回前來確是事實,這並不妨礙他將‘戲份’演下去。
賈立良一路故意為“獵刀”即將進行激流訓練而擔憂,無疑是演給我看的,讓我在心理上提前預防此行的風險。
再說剛剛在吊橋邊,簡直就是賈立良的演技大爆發,伴隨訓練地點越來越近,這崽兒演出的戲份是因為擔憂而失神慌張。
所以,我心理受到影響,對激流訓練的危險性又添一層擔憂,這裡頭大有作用,在最後直接讓我見不著“獵刀”在河裡冒出腦殼後,大吼一聲,宣洩出來。
一路被矇在鼓裡,自己心理起了變化卻懵然不知,倒也丟臉喲。
然後賈立良轉為自信冷靜,其實就是他的真本色,是爺爺決定給我上課拿來比較的物件,藉以讓我看清事實,加深檢討。
而剛剛“獵刀”在跳進湍急的河流前,在岸邊遲疑不安,是我愚蠢誤解罷了,因為經過賈立良耐心解釋,那其實是“獵刀”在謹慎觀察河流情況,並非膽怯想要退場。
剛才我還猜不透賈立良用何方法讓“獵刀”一躍而下,原來是自己龜兒子想多了。
接著,等“獵刀”跳進河流之中,就是爺爺和賈立良真本色表現的時刻,他倆的鎮定從容絕非是裝出來的,“獵刀”在近兩個月的苦訓當中,讓他倆很是清楚,意外絕對不會發生。
可想,他倆在“獵刀”身上花了多少苦功,而“獵刀”為在下賽季鬥狗大賽一鳴驚人,又遭了多少苦累?
再說,爺爺自然清楚,如果一路前來之時,賈立良表現鎮定從容的話,那我從心理上也不會跟著擔憂起來,這堂‘深刻的一課’到最後是起不了作用的。
是以,我慚愧,直覺對“少俠”的訓練強度仍遠遠不夠,有點足以能說明,就是我曾設想這回是“少俠”前來進行激流訓練,那我肯定擔憂不已,是種沒有自信的表現。
練犬師將鬥犬帶上擂臺卻沒有自信,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