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認為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仍未死心。
他倆緊隨其後趕來寶塔鎮的可能性,不低。
於是在我出發寶塔鎮前,安排測試而看看這兩個傻兒還有沒有救。
如果他倆真是不死心的偷來寶塔鎮,將面臨我金瑞的心如死灰,況且也說明前晚我的憤怒對他倆來說就是虛火,從來沒有被重視過。
所謂獻來的筋骨傷痛貼,那根本不是一場道歉,而是在為自己的後路保命,為加入狼青鬥犬派留下一線生機。
所以,何明亮越在電話那頭遲疑著,我也越氣得直喘粗厚的氣。
為何遲疑,多半因為自己的計劃被看破,尷尬之下又一時語塞,這事實對我來說很是殘忍,這兩個傻兒極可能在我前腳離開陽城,他倆後腳就跟來了。
回想兩個傻兒懺悔的表情,誠懇聽勸的態度,多麼絕妙的演技,原來我金瑞多時心軟,竟被兩個傻兒耍了一通。
嗯。。。這是否說明遊戲結束了?徹底結束的那種?
我越想越氣,偏頭用臉巴和肩頭夾著手機,雙手騰出之後,直接將右手腕的筋骨傷痛貼扯下來,捏成一團踢開了。
右手雖是帶傷,但指節仍被我捏得咯咯作響,重新拿好手機,說道:“老子對你和何子軒太失望了,以後別來煩老子,否則見一次攆一次!”
“呃?金掌門為啥子把話說得這麼重?確實讓你等太久了,子軒馬上就出來了。”何明亮說完又在電話那頭催促何子軒:“子軒!找到沒有嘛?讓金掌門等太久了!”
我捏緊的右拳慢慢鬆開,‘咦’了一聲,皺眉問道:“何子軒進去屋裡找我留下的東西,那你又在幹啥子?你倆個真的在一起嗎?”
“剛剛你打來電話,我手機就開了擴音,所以子軒負責進去屋裡找東西,我趁出門前把狗棚簡單清理一下,各自行動,節省時間。”
我不禁苦笑,直覺告訴我,何明亮最初的遲疑,是因為何子軒已跑進屋裡找東西,而他自己清理狗棚之際,無法分心,就造成一種遲疑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又被我錯誤解讀,以為是何明亮被拆穿下的慌張,弄得我短暫的憤怒也是來得冤枉,越想之下,只能再苦笑一聲。
而何子軒的聲音突然在電話那頭傳來,手機是何明亮拿著的,所以不難猜到何子軒是伸頸將嘴巴對著手機問道:“金掌門,你為啥子在沙發的墊子下面放錢呢?”
我一鼓作氣地問道:“你告訴我是多少錢?”
“就一張一百塊。”何子軒說完又疑惑的嗯了一聲。
我則嘴角輕揚,繼續問道:“你看看這張一百塊錢的兩面上角有啥子不一樣嗎?”
“嗯。。。?哦!兩面左上角好像被圓珠筆畫了個小點,差點沒看出來呢。”何子軒笑著說道,聽見他鬆出一口氣來。
如是,我的確誤會了兩個傻兒,他倆並沒有偷偷跟來寶塔鎮,已經規矩做好我吩咐的事,餵食完院裡的四隻狗子,準備回去火鍋店幫忙開午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