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兒察覺出我的遲疑,他湊近將我手機螢幕裡的來電顯示瞄一眼,然後故作深沉地說道:“看來事情還是跟你有關呢。”
這崽兒又笑嘻嘻的看著我,雙肩一聳,擺出事不關己的狗屁模樣,側身而立貌似看向天空,但他眼角仍在偷偷瞄著我的舉動,卻被我看穿。
我也懶理眼前這智障,深吸口氣後按下接聽鍵:“我跟童爽在小巷子偷懶,馬上就回來,莫催!”
電話那頭,五顏輕哼一聲,說道:“才不管你跟童爽哥在哪裡偷懶呢,有東西放在你的工作位上了,金瑞哥你記得拿啊。”
“哦!曉得了。”我沒等五顏最後的回應,按下通話結束鍵。
旁邊,假裝沒在意的告花兒輕輕向我靠近,他崽兒的肩頭將我肩頭一碰,仍是側身而立,但嘴裡不忘問著:“大事情?需要緊急戒備嗎?”
我眉頭一挑,斜了告花兒一眼,面容認真地說道:“五顏通知我公司決定將你解僱,即日生效,解僱信就放在你的工作位上,記得收好,你回家將解僱信裱起來掛客廳,童叔叔肯定會很高興的。”
告花兒面容怔住,慢慢轉頭過來,嘴巴嘟得老圓,說道:“開啥子國際玩笑?年終獎馬上就要發了,現在來解僱我?”
我聳聳肩,回道:“你崽兒平時工作慣性偷懶,經常遊走各崗位跟同事擺龍門陣,還帶壞我這個試用期都沒過的新人一起偷懶,解僱你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完,我起步回去公司,被愚弄的告花兒在原地摳著腦殼,半天才反應過來,突然又小跑上前在我身旁笑嘻嘻地說道:“老子跟你打數十碗肥腸面,你絕對是開玩笑的。”
我邊走邊推開討嫌的告花兒,這數當然是打不得,再說這崽兒還欠著我幾碗肥腸面呢,我總不能吃不夠數,還倒賠幾碗出去吧?如此傻兒的事情,我哪能做得出來?
回到公司,我輕腳輕手很低調的走去自己的工作位,而告花兒這智障生怕別個同事曉不得他出去抽菸偷懶了,還大聲說道:“外頭天氣好得很,各位工作累了就出去吸收新鮮空氣嘛,保證舒服。”
我沒好氣的輕輕搖頭,又見著五顏和六色已在我工作位旁等候,一邊看著我走近,一邊將我工作枱上的一袋東西看了看,巴不得我走快些,拆開袋子滿足她們的好奇心。
告花兒湊近一看,‘咦’了一聲,嘟囔著:“剛剛那兩個傻兒交給五顏六色的一袋子東西為啥子放在掌門的工作位上?”
我在自己工作位前停步,轉頭問著告花兒:“你確定這袋東西你見過?”
告花兒點著有片海洋的腦殼,掩嘴回道:“雖然距離隔得遠,但顏色我不會看錯的,我又不是色盲。”
五顏和六色也靠近一些,由五顏將那袋東西指了指,說道:“明亮哥指定要金瑞哥親自接收,我跟妹妹都沒敢偷看,快開啟看看吧。”
六色又擠前一些,直接將下巴擱在她姐姐五顏的肩膀上,說道:“我們都忍很久了,金瑞哥你快開啟吧。”
我皺眉盯著這包淺藍色的袋子看,心說以何明亮,何子軒異常的行事風格,這袋子的出現該不會是一場惡作劇吧?就為了報復我從昨晚憤怒後對他倆的不理不睬嗎?
此時,告花兒輕念一句:“原來不是給五顏六色買的零食,猜錯了真是沒癮。”
聽來,我也分了心,其實何明亮,何子軒給五顏和六色送趟零食過來,是最能理解的事情,但無端端跑來一趟卻是給我帶袋東西過來,事情也夠千奇百趣的,難以理解。
接著,我先用指尖將袋子戳了戳,感覺裡頭是硬物,但無法立即猜出是啥子東西,又像有拖延時間的心態問著五顏:“你跟六色真的沒偷看袋子裡的東西?”
這見,五顏六色同時做起發誓的手勢而準備宣言一番,我直覺過於高調,便迅速用完好的左手伸出一擋,說道:“把手放下來,那麼認真做啥子嘛?”
畢竟是工作場所,四人不幹活的圍在一起已是高調,我是耐住性子才沒有將告花兒和五顏六色趕走,而且剛被我阻攔的五顏六色更對我調皮的吐舌,令我沒好氣的尷尬一笑。
然後我展出疑惑的面容,看了看袋子的四邊,準備解開袋子之時,旁邊的告花兒嗤了一聲,討嫌的搶先一步,他崽兒利索的將袋子解開,又伸手進去一掏。
“啊~~?是個硬盒子,難道是最新款的手機?”告花兒並沒及時將東西拿出來,他吊足大家的胃口,很是得意的模樣。
此時在工作場所,我不好將告花兒錘上幾拳,只能耐住性子地說道:“並非看不起何明亮,何子軒的浪費能力,但你說他倆送我一部手機,老子信都不得信。”
“快拿出來嘛!”五顏和六色的默契度令人吃驚,兩姐妹時不時的異口同聲讓我懷疑她倆根本就是雙胞胎。
甚至,兩姐妹同時搓著掌心,望穿秋水的盯著袋子裡面,而吊夠胃口的告花兒突然將手一縮,嘴裡喊道:“鐺鐺~~!”
老子終於沒忍住地錘了告花兒肩膀一拳,回身張望四周,發現其餘同事動靜不大,才敢撥出一氣,回頭警告告花兒:“你崽兒要記住自己正在上班,羞你的先人。”
“咦?是盒筋骨傷痛貼。”告花兒模樣失望地說道,他扁嘴看著我,不停眨眼睛的模樣很是討嫌。
我反應般地摸著自己挫傷的右手腕,又見著五顏伸手將袋子裡掏了掏,再拿出兩盒筋骨傷痛貼來,而六色皺眉問道:“金瑞哥你摔傷啦?幹嘛不請病假看醫生呢?”
我嘆氣一聲,將告花兒和五顏手裡的筋骨傷痛貼全數收回,重新裝回袋子裡,然後催促各就各位回去工作,熱鬧看完,各位的好奇心已是滿足,就別再當公司是遊樂園了。
五顏和六色倒也規矩聽話,她倆先打量著我,想弄清我哪裡受傷之外,最後也不得不慢吞吞的回去工作了,而旁邊的告花兒繼續討嫌著,那崽兒對我耳語一番:“掌門,筋骨傷痛貼也收到了,何明亮,何子軒很明顯的道歉,你接不接受嘛?”
我邊嘆氣邊將袋子重新綁好,先放在工作枱下面,然後輕撫自己隱隱發痛的右手腕,說道:“你崽兒跟我認識二十幾年,你以為我會是鐵石心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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