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準備足夠的計劃被一下取消,任何人都難以接受。
甚至是,進入高速路的收費站就在前方兩百米處。
若是今晚我一人前往寶塔鎮,被大伯叫停行程之下,肯定也糾結許久,但此下卻沒有出現該有的糾結感,皆因纏身的兩個傻兒也被大伯的命令攔下了。
我“得救”了,但似乎也麻煩大了。。。
這見,近一分鐘裡,何明亮,何子軒在車廂裡毫無動靜。
起碼計劃被喝停,嘆氣總該有一聲吧?但也意外的沒有,我甚至懷疑兩個傻兒還在正常呼吸嗎?
越是如此,我越有些發慌,真不曉得他倆在盤算啥子傻兒主意。
“我大伯的命令應該是消化完了吧?那就開車回去睡覺,別耽誤時間了。”我試探一問,車廂裡兩個傻兒像是昏死過去一樣,嘴裡無話。
我扭頭看了看,何明亮雙手緊抓方向盤,手背都凸起筋來,而何子軒嘟嘴垂頭,像是啥子呢?就像得不到玩具而生悶氣的小娃兒。
我心說這下有得搞了,老子和告花兒兩個都勸不住何明亮,何子軒,何況此時我孤軍作戰,實在是獨力難支吶,幾乎想以入門狼青鬥犬派的事情要挾兩個傻兒,以求今晚一個痛快。
奈何我金瑞就是不爭氣的傻兒,心軟了,發誓不要像覃洋那般無恥的要挾別個,況且這種事試過一回,以後就會上癮了,豈不是餘生要靠要挾別個過活了?
我只能一聲輕嘆,何明亮無意開車調頭,此刻只能他龜兒子的這麼耗著了。
“你倆個想通想透了就通知我一聲,我開個小差。”
我心說耗就耗吧,趁有時間想想接下來對“少俠”和“火炮”的訓練細節也好,平時夜訓哪裡不足的地方也該檢討一下,而出色的地方則要加大力度。
出奇的是,我成功將注意力轉移,對車廂裡兩個傻兒不聞不顧起來,越想越深,甚至連下一星期的夜訓專案都安排好了,詳細到必須幾點開始,再幾點結束,等等。。。
也別笑話我,在費了點腦力後,我就需要些‘營養’了,先按下車窗留出縫來,點菸後將菸圈撥出車窗外,等我抽完一根菸後,看看時間,發現又跟兩個傻兒耗了十分鐘。
我搓了搓臉巴,側身對兩個傻兒說道:“這回我夠耐心了吧,給足這麼久的時間讓你倆個消化,大家就互相給個面子嘛。”
突然地,何明亮就像一個機械臂生鏽的機器人,一頓一頓地抬起右手,手指一頓一頓地摳了摳腦殼。
“呃。。。?”何明亮喉嚨裡發出一聲,摳完腦殼的右手似乎想朝我伸來。
秒間,我決意阻止這一切,先是挺直腰板,整身朝車窗那邊偏了偏,也不曉得何明亮伸來右手想幹嘛,但我就是不想讓這傻兒碰到我。
然後。。。
我順勢打聲響指,食指朝下轉了三圈,示意該調頭回去了,將大伯的命令又說了一遍,提醒兩個傻兒不要忘記大伯在狼青鬥犬派的地位。
何明亮的右手碰不到我,縮回去摳了摳臉巴,才皺眉說道:“這打擊太大了,沒人喜歡計劃被叫停的感覺吧?所以。。。金掌門啊,不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