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起有哪筆賬要跟覃洋算。
覃洋已經跟塗令是一頭的了,即便是為了狼青鬥犬派和麻辣後系群的恩怨而來,也不可能是他出面吧?
“覃洋這種混吃等死的崽兒也有資格出面跟我們談恩怨?”告花兒給話也認同我的想法,他還朝門外呸了一聲,一大口唾沫直接吐在院裡。
我輕怒地盯著告花兒,這崽兒才尷尬的用紙巾鋪在唾沫上,又用鞋底來回磨著紙巾,一邊磨一邊回頭看著我,露出抱歉的笑容。
此時,覃洋見我們沒有動靜,在院門外催促一聲,語氣惡劣,十足討債而來。。。
而且這智障崽兒連續嚷出第二聲:“金瑞!出來啊!你龜兒子不敢嗎?平時不是吼得兇嗎?”
聽覃洋惡狠狠的叫囂語氣,像是他今日這般智障,跟我和告花兒有著極大的關係似的。
我咧嘴輕笑,告花兒亦是,我倆都不可能因為一句叫囂而被引出去,何況還有被覃洋設圈套埋伏的機會。
兩個傻兒之一的何子軒也想到這點,他面容急切地提醒我和告花兒:“覃洋那壞崽兒不敢進來,可能是在院門口安排了埋伏。”
院門外有怨氣找來,告花兒卻有閒心壞笑著,回應何子軒:“你有沒有覺得跟我和金瑞混在一起,人就會變得越來越聰明呢?”
何子軒語塞了,或許聽清了告花兒調侃的意思,便閉口退了一步,半個身子躲到何明亮身後,而何明亮本能地伸手將同村好友一擋,說道:“童爽哥可能有些誤會了,以前子軒在我們村裡是公認的神童,小學時候的成績每年拿第一,是中學跟我一起耍了之後,才受了影響導致學業跟不上了。”
“看得出來,何子軒跟你混在一起確實受到影響。”告花兒又壞笑著,我刻意對他嗤了一聲,這崽兒立馬態度端正起來,對院門外喊道:“覃崽兒,有種自己進來,帶只鬥犬過來還要害怕嗎?羞你的先人!”
院門外,許久沒有動靜,我清楚覃洋在考慮再三,索性不再出言催促,跟告花兒抽起閒煙來。
旁邊,何明亮想立功表現,說是去院門口看看情況,若真是有埋伏的話,他上前去擋,是以掩護我們,而且何子軒也主動表示加入,跟同村好友一起進退。
我就讓兩個傻兒別添亂了,剛才認為院門外有埋伏只是簡單留個心眼而已,按照我對覃洋那智障崽兒這麼多年的瞭解,若是他有心要搞我和告花兒的話,早就出手了,畢竟這麼多年我和告花兒對他的嘲諷譏笑,已有不少。
一根閒煙抽完,才看見覃洋偷偷摸摸的狗屁樣子,半個身子探進來張望,而他帶來的鬥犬在我細看之下,百分百肯定那並非“小王爺”,又心說這崽兒真是耙得很,過來叫囂還帶上“大王爺”護著自己。
跟覃洋的“小王爺”私鬥過的告花兒也確定覃洋身旁的鬥犬是“大王爺”,他此時反應比我快一些,迅速將“火炮”喚到身邊,以免意外突生,我哪敢怠慢,發令讓“少俠”規矩來到我身旁備態著。
整個院子裡,直覺事不關己的只能是“火線”和它的么兒“小火箭”了。
“小火箭”也是能吃能睡的貨,剛才我們跟覃洋高聲對峙幾句,那小東西仍在狗棚裡酣睡,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也就讓它好好享受幼兒無拘無束的時光吧,等我決定讓它開始訓練之時,那它安逸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而且,我剛剛也轉頭看了“火線”一眼,再一次覺得自己是盯著一座石像,即便“火線”絕對察覺到院門外出現一隻陌生的鬥犬,它始終無動於衷,甚至趁我看過去之時,還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又眯上了雙眼。
“規規矩矩的進來吧,比人多,你比不過,比鬥犬數量,你也比不過,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嗎?”告花兒抬手朝覃洋招了招,順便簡單一聲口令,讓“火炮”稍安勿躁。
我才回神過來,只見覃洋動作慢吞吞地進來院裡,只敢停步在院門前一米位置上,而隨在他旁邊的“大王爺”沒有我第一次在沙壩見它時的那樣急躁,而是稍稍穩重了一些,起碼見著“少俠”和“火炮”後,它只警惕的看著,而非像它兄弟“小王爺”那般叫囂挑事。
說明覃洋花錢請來的訓練人員,總算也有點功勞,工資沒有白拿,“小王爺”雖是調教不當,在行人小道上挑釁“火線”,但起碼讓“大王爺”變得比以往穩重了一些,當然了,實力方面就另說了。
然後,我想先確定心裡想法,故意說句歪話:“覃少爺,你的“小王爺”難道有早睡早起的習慣,那你為啥子把“大王爺”帶來了?”
告花兒心領神會,藉機加把嘴:“崽兒,“小王爺”是你的得意之作,你過來叫囂都不帶上“小王爺”嗎?還是說“小王爺”失寵了,現在輪到“大王爺”上位了?”
經過我和告花兒連番揶揄,覃洋麵如死灰,他愣了十幾秒,才抬手指著何明亮,何子軒,咬著牙,臉巴繃緊地說道:“金瑞,童爽,你倆用不著裝模作樣,你倆旁邊這兩個外地人可以帶“火線”出去散步,就絕對是你們狼青鬥犬派的人,敢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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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了一聲,若是我承認了,那豈不是讓何明亮,何子軒意外撿了便宜正式入門狼青鬥犬派,反之,我也不想為這事讓覃洋自以為老子虛他崽兒。
糾結之時,告花兒的反應又是快我一步,說道:“何明亮,何子軒確實有心加入我們狼青鬥犬派,不過處於有待觀察階段,並不是正式成員。”
覃洋輕哼一聲,說道:“老子不管他倆個是不是正式成員,反正剛剛就是這兩個傻兒帶“火線”出來,讓“火線”把我的“小王爺”嚇跑了,現在你們必須負責幫我把“小王爺”找回來!必須的!”
立時不服的是何明亮,何子軒,我見著何明亮指著覃洋喊道:“是你的“小王爺”那醜狗子先惹我們“火線”的,憑啥子要我們負責幫你去找回那隻醜狗子?”
“對嘛!你又憑啥子說我們是傻兒?”何子軒都動了怒氣,小胖墩上前兩步對覃洋伸出中指,呸了一聲。
我對覃洋的蠻橫無理也是氣極,但先將小胖墩何子軒拉退回來後,才回道:“你的“小王爺”面對“火線”挑事在先,是你的鬥犬先犯賤的,憑啥子要我們負責?”
只見覃洋一呼一吸的節奏加快,但又無話回擊的樣子,這讓告花兒不得不加把嘴懟道:“我勸你還是把“小王爺”牽回家當寵物狗養吧,就算一隻新秀鬥犬面對“火線”這樣的老前輩,再怎麼害怕也不至於被嚇跑吧?免得以後上了擂臺鬧的笑話更大,你覃大少爺也更加沒面子,你以後在陽城還怎麼約妹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