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2。。。。1!”
時間雖到,但讓“火線”收回怒容,興許要緩衝一下。
我覺得,十秒緩衝足矣。
但十秒後,我預想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難免一怔,向身後的告花兒投去眼色。
我清楚告花兒也覺得不對勁起來,因為他不但輕輕擺了擺頭,而且看向“火線”的眼神,十足的警惕感。
我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告花兒此時警惕的眼神我已在哪裡見過,所以眼珠快動轉了轉,想了想,奈何沒有頭緒。
再看看五顏和六色,“火線”的怒容肯定重新整理兩姐妹的看法,“火線”是不是全院裡最乖最聽話的鬥犬已經不重要,但肯定是全院裡最猛的鬥犬。
見此,即便“火線”的怒容尚未收回,我意外的嘴角露笑,因為每回看見外行人士錯誤看待鬥狗競技而被打臉的時候,我都覺得莫名有趣。
明顯的,對鬥狗競技懵懂無知的五顏六色已被上了深刻的一課,從她們被“火線”的怒容震懾到後,久久無話,一左一右緊挨告花兒,嬰兒白的臉面悄悄變成了灰色。
把兩位喜歡蹦蹦跳跳的女娃兒嚇成這樣,總歸不好。
但我實在沒有心力安慰,只能對兩姐妹說句實話:“鬥犬在擂臺上的狀態比這種情況猛上十倍,有機會你們也進去鬥狗會場多看看比賽,習慣就好了。”
五顏六色輕輕點頭的動作,就像被催眠的人跟著命令做動作一樣,眼神裡沒有平時古靈精怪的感覺,失神得很嚴重,難想頭一回近距離看見鬥犬發怒,竟受到如此大的衝擊。
實在無心理會太多,我轉身過去,如預料中一樣,“火線”仍在發怒狀態中,雖沒有攻擊他人的意思,但足以讓何明亮,何子軒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金掌門,時間方面是不是出了問題啊?”何明亮的疑問衝口而出,幾乎在一秒內就將話說完,吐字也格外清晰,畢竟在近距離面對“火線”的怒容下,誰還會慢悠悠的說話呢。
而關於何明亮的疑問,我解答不了,‘發怒口令’是爺爺遠端給出的,目前一分鐘早就過了八輩子,卻見“火線”遲遲不肯收回怒容,那會不會是爺爺發錯口令了呢?
突然間,露出尖牙而面相猙獰的“火線”停止在何明亮,何子軒二人間轉圈遊步,意外停在何明亮的身前,朝著何明亮展出詭異的面容,前肢一蹬,狗身立了起來,狗掌搭在何明亮的雙肩上。。。
我看見,狗身立起的“火線”,甚至比身高一米八的何明亮還多了半個頭出來
“啊~~~!”五顏六色同時驚叫,我扭身一看,兩姐妹捂住雙眼,側身而立,都不敢看向何明亮此時的處境了。
“金。。。金掌門,救。。。救命啊!”何明亮聲音顫抖著。
“救救明亮哥吧!”何子軒甚至給出哭腔,明顯的,這小胖墩的心理防線快要崩塌了。
但我出於對“火線”深厚的信任,情緒沒有過多慌亂,但驚訝是難免的。
也僅僅是兩秒後,我反應般地對“火線”發令,讓其冷靜下來,但可想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果真,爺爺才是“火線”實實在在的第一主人,聽令一事,“火線”深知自己的選擇。
告花兒早已上前,在我身旁說道:“是不是金老漢發錯口令了啊?”
聽此,我輕怒了,回道:“爺爺怎麼可能會發錯口令?他老人家開始訓練鬥犬的時候,我跟你才剛剛學習拼音!”
雖然我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疑問,但被告花兒說出口來,我總覺得難以接受。
到底。。。是不是爺爺發錯口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