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鞋匠夾著煙,吸上一口,我見著他粗糙的手背,有很深的紋路,皮子又皺皺的。
“金家娃兒,過來嘛。”擦鞋匠神秘兮兮地引我去路邊樹下,免得擋在路中間妨礙其他路人。
我心想抽了別個的煙,閒扯幾句也很正常,就跟擦鞋匠來到路邊樹下。
“金家娃兒,你們狼青鬥犬派啥子時候得罪‘麻辣後系群’那幫人的呢?年輕人娃兒,莫要搞出事喲?”擦鞋匠擔憂的神色讓我驚訝,他甚至伸手託了託我的手膀,一種勸我莫亂來的感覺。
聽來,我有些些驚訝,這種驚訝並非來自於連擦鞋匠都曉得以塗令代表的‘麻辣後系群’對我們‘宣戰’,而是來自於擦鞋匠生怕我們年輕娃兒會幹出禍。
跟擦鞋匠算是老街坊了,但他終究只是一個喜愛鬥狗競技的外人,為何對我們年輕娃兒的事情如此上心呢?
我將不知不覺擰緊的眉頭重新舒開,回道:“你也莫擔心,我們年輕娃兒都曉得事情還是要在擂臺上解決,絕對不會亂來。”
擦鞋匠將我手膀拉了拉,說道:“唉!你曉得不?最近這段時間我擺攤的時候,見過塗家娃兒在我攤子前路過幾回,我感覺那娃兒的樣子都變了,給人一種急躁躁的感覺,心氣不好,容易幹出禍來。”
我眯眼吸了口煙,想了想回道:“我們都準備在明年第一季鬥狗大賽正式出道,時間緊迫嘛,所以塗令也是訓練自己的鬥犬壓力大,急躁躁的也在所難免。”
擦鞋匠也吸了口煙,一邊搖頭一邊用鼻孔將菸圈噴出來,說道:“嗯~~?我感覺有問題,我關注鬥狗競技這麼多年了,遇到很多準備出道的新秀練犬師,不過我還是頭一回看見像塗家娃兒這種急躁躁的,心不夠靜,是練不好鬥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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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塗令昨晚才輸掉了鬥快爬梯的比試,雖說目前我和他已成對立,但我仍不想多嘴亂說話,沒有將塗令輸掉比試的事情告訴給擦鞋匠。
我細想下,半天無話。
擦鞋匠又張望街邊四周,低聲說道:“你們年輕娃兒為啥子搞矛盾?我就不追問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娃兒一句,他們‘麻辣後系群’人多勢眾,又跟張寬老闆是一頭的,你們狼青鬥犬派要小心點,莫遭別個欺負了。”
我彈彈菸灰,用力地吸上一口煙,一大團濃厚的淺藍色菸圈被我撥出,說道:“老實說吧,我們狼青鬥犬派決定迎戰了!”
“唉~!我們陽城鬥狗競技搞了十幾二十年,還是頭一回遇到派系矛盾公開化,總覺得這樣子下去的話,我們陽城鬥狗競技的發展會越來越不健康。”擦鞋匠搖頭說道,他焦慮的神色讓我很意外。
說到這裡,我嘶了一聲,問道:“師傅,你是說。。。。擔心以後的陽城鬥狗競技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純粹的鬥力和鬥技,而是演變成派系之間的鬥爭?”
擦鞋匠用力點點頭,說道:“就是嘛,鬥狗競技其實簡簡單單在擂臺上較量就行了,誰贏誰晉級,如果以後派系越來越多,最後鬥狗大賽都搞成派系之間的大混戰,我覺得那就沒有意思了。”
“師傅你跟劉國友老闆有點像,守舊得很,看不得新東西。”我說道,卻嘴角一撅。
我似乎明白了,如果張寬老闆最後‘奪權’成功的話,他想幹什麼了?
也難怪,塗令突然將矛盾公開化,這是一場預熱。
他在幫助張寬老闆為明年第一季鬥狗大賽做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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