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內是一個縮小至只要數寸高、一絲不掛的夏沁雨,她此時似做為燈芯一般燃燒著,散發妖冶的綠焰。
“你!”辰景看著在燈籠裡哀嚎,朝他投來求助目光的夏沁雨,伸手就朝燈籠抓去。
可那燈籠雖看似在眼前,可卻像隔了無數距離一般,辰景無論怎麼伸手去抓取,總是差了那麼一毫。
“不是我放任她逃走,我根本就沒有......”辰景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閉口不語。
“果然。”燈籠人聽了辰景的話後,眉頭緊皺,燈籠內綠焰更盛,燒得夏沁雨哀嚎聲更加尖銳。
“我與夏沁雨對招後,她和我都雙雙力竭,她慎重起見才不敢奪我性命,而我也無力追擊才讓她離開的,並不是我故意放任她逃走的!”辰景見燈籠人的樣子便以為他誤會了什麼,而看夏沁雨現在的模樣,她也是一個受害者,真正的幕後黑手是燈籠人,隨即辰景才朝燈籠人解釋道。
可辰景真正的記憶卻不似如此,他真正的記憶是自己被夏沁雨召喚出來的大鬼刺穿,可那大鬼實際上卻是幻術,夏沁雨借幻術掩蓋在,那時告訴了辰景在鎮中還有詭異,她只是受脅迫的,隨即他們二人一拍即合演了這一齣戲。
只是辰景現在想來,這段記憶有些虛幻模糊,很多細節都無法核對清楚,這更似是別人編織出來的記憶一般。
同樣的燈籠人所知的事情經過也不是這樣的,燈籠人本來的命令是讓夏沁雨出現為辰景解釋清楚一切,隨後假死打發走他。
若是計劃有變,那就讓夏沁雨不要留手,直接殺死辰景一了百了。
可最後,夏沁雨回來覆命卻說那時發生了意外,她既沒有在辰景面前假死成功,也沒能擊殺辰景,可是她同時也保證辰景不會再留在小鎮了。
對於夏沁雨的說法,燈籠人雖又怒意,可也沒打算怎麼殺她,只是將她丟入燈籠內將她靈魂炙烤七天七夜以示小懲大戒,可現在看來......
“有點意思。”辰景說完後,燈籠人淡淡回了一句,可燈籠裡的火焰既沒有減弱也沒有再增加。
“也就是說其實你併為發現什麼破綻,只是因為她還沒死,所以對鎮子不放心,隨即留了下來,陰差陽錯才發現了這裡?”燈籠人將燈籠提高,指著不知疲倦哀嚎著的夏沁雨說道。
“對,不對!”辰景話音未落,就見燈籠人手中燈內綠焰大盛,夏沁雨被炙燒得更痛苦,隨即改了口。
“我早就發現了端倪,且不說夏沁雨的出現,就算她沒出現,這幾天鎮上發生的事也十分詭異,就是那條妖龍就不可能是尋常手筆,絕不可能是夏沁雨的手段,絕對有人在背後幫她......”辰景斬釘截鐵道,同時也讓燈籠人有了幾分信服。
畢竟,那妖龍所代表的勢力是燈籠人也無法責問的,而且以那妖龍的手段,若不論威力,單論詭異、神秘就是人間界的六境修士也無法比擬的,念此,他對於辰景都說法也有了幾分信服。
“......並且,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出來詭異外也不是一人之力能操控的,我甚至有一種全鎮人都在對我演戲的錯覺。”辰景說著,隨後停了一下”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們又什麼企圖?”
“顯而易見,不是嗎?”燈籠人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你既然能知道她的手段不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力量,那就說明你對她的手段有一定的瞭解,那麼......”燈籠人指著燈芯內的夏沁雨說道。
“唉,你問你,你決定他們是什麼人?”燈籠人見辰景一臉不解,直接朝他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