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傳來的劇痛讓辰顏甦醒過來,接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猛然噴出,她才悠悠的睜開雙眼。
辰顏看著手中仍然暗淡無光的玉牌隨即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掉下,不知是因為身體那痛得渾身劇顫的痛苦,還是心中慘然悲鳴的苦悶。
細細簌簌~
就在辰顏望著手中玉牌哭泣發呆時,叢林中傳出的聲響讓她瞬間止住了哭腔。
辰顏抹了一把眼淚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辰景說過只有她還活著那來敵就會投鼠忌器不敢對自己下死手,只有她活著辰景才能活著。
辰顏極快穩定下了情緒從無助和悲傷中走出,一邊往身後洞穴慢慢隱去身形一邊緩緩抽出劍以應對來人,可卻還是慢了一步,來人發現了她,腳步不停直往山洞走來。
迅疾如雷電般的琉璃劍刃倒映著雪花與風雪融為一體縹渺無跡,可斷風裂雪的劍風將這份縹渺打破。
辰顏身影仍在洞穴中未曾顯現這為她留了後路,若是不敵她仍然可以遁入黑暗中再尋機會,可這也有一個弊端,就是被陰影遮蔽了雙眼使她看不清來人。
不過辰顏也不怕誤傷之類的,畢竟來人步履沉重有力,快速密集怎麼也不是激戰了大半天疲憊交加靈力耗盡的辰景所能走出的,於是辰顏才不留餘力的刺出這一劍。
可這彷彿能撕裂光影的一劍卻被來人穩穩用雙指夾住,辰顏用力拉動劍柄仍然不能抽動分毫,就在辰顏要棄劍化掌攻向來人時卻被對方先一步出手製止。
來人好似十分清楚辰顏所想,在辰顏被抓住一手仍不放棄要以腿反擊時又被來人用腿先行打斷再一步扣住。
兩人身體緊貼,辰顏能清楚的隔著衣布感覺到對方體溫,可並無一絲暖意反因心深深沉下而手腳冰冷。
“泥,杆啥勒。”在辰顏萬念俱灰時她突然聽道了辰景含糊不清的聲音。
“你,幹什麼?想謀殺親哥啊?哇!你這人還真是險惡啊。”辰景將口中含著的靈源推到牙齒外側後,清了清嗓子吐字清晰的朝辰顏問道。
“我....”辰顏扭過頭去艱難的望了辰景一樣隨後心一鬆,兩眼黑暈了過去。
“喂喂喂,你....”辰顏深深的昏睡下去,只留辰景的餘音在山谷中迴盪....
“該死,該死,該死!”黑袍人一邊抓狂的唸叨著一邊在手中凝聚黑焰朝前丟去,沿途阻礙他前進步伐本可輕易躲過的樹木石塊皆被他用靈力摧毀,在他身後清出了一條寬大山道。
黑袍人時不時揮出一道黑焰將攔路之物炸開,一路朝洞穴筆直走去,可行至洞穴一里外卻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蹲下將手放在地上。
剎那間地上冒起微弱光芒,光芒如畫好的線般曲折蜿蜒、縱橫交錯而後連為一體組成一個方圓一里有餘的大陣法,而這陣法才是整個封鎖方圓百里天地的核心陣法所在。
黑袍人從佈下的陣法中感知到有活物闖入了他的洞穴,可他在洞穴中佈下了迷陣和毒霧尋常活物斷然不可能進得了他的洞穴,再想著臨走前李隱對他傳音囑咐密切關注陣法內動向,那麼就意味著辰景二人從李隱手中逃脫了,那麼進入他洞穴的只可能是修士,只可能是辰景二人了。
黑袍人念此本欲下山告知李隱的,但轉念一想到李隱適才對自己的態度已有些不喜,而自己也從來沒得過他好臉色看。萬一進入自己洞穴的不是辰景二人而真是一些機緣巧合下偶入的動物,讓李隱再白跑一次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