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手中長陌刀高舉,破空呼嘯,耀眼刀光閃爍,彷彿蘊含著泰山壓頂之勢,銳不可擋朝王柏迎頭劈來,這一刀蘊含了青年全力以及磅礴氣勢,縱是一流高手都難以招架。
眼看就要將一個他口中無惡不作、表裡不一的衣冠禽獸分成兩半時,王柏緩緩抬起了手。
那是一隻白皙如玉的手,面板吹彈可破,手指纖細如柳、骨骼分明,一把連女子都嫉妒的手,可就這麼一雙手穩穩的抓住了那把鋒利的長陌刀,隨後一捏,長陌刀像乾脆的餅乾一樣碎裂開。
青年還在半空中,沒了長陌刀做支點,整個人摔了下來,只是他還沒落地,腹部又迎來一股尖銳巨力,身形往後撞去。在撞碎了幾張桌子後,才’轟‘的一聲,停在了倚欄下。
“好,大兄威武,大兄還有他們....”王公子看著王柏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青年,忙拍手叫好,然後指著辰景三人說到。
王柏順著王公子所指望了過去,看到辰景時目光一縮,在他身上的服飾上端詳了一下變了臉色。
“大兄,就是他們,還請大兄為小弟出口惡氣,不過那小娘子....”王公子還沒注意到王柏的神情變化,指著辰景三人趾高氣昂的說道。
“住嘴!”王公子被王柏厲聲打斷,有些驚異和害怕的看著他,王柏沒有理會他,而是上前拱手道。
“舍弟少不更事、莽撞無知,衝撞了諸位,還望恕罪。”
辰景以為他要過來仗勢欺人、興師問罪的,手已經抓穩了劍柄準備先發制人,可誰知他態度猛轉,姿態放得這麼低,一時也不好出手。
“你還不快向諸位賠禮道歉。”王柏見三人沒有出聲,忙拉過王公子要他賠禮。王公子也不說不識時務之人,見大兄如此,料想眼前並不是一般人物,忙低頭拱手、鞠躬賠禮。
嘀嗒、嘀嗒。
還未止住的血液從王公子嘴巴、鼻子滴落在木板上,在寂靜的廳裡迴響。
王柏二人態度前後轉變之大讓辰景三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們沒什麼事,只是你這弟弟無故傷人,聽聞平日裡還常幹欺男霸女、殺人放火之事......”桑夢月見他們態度放得怎麼低,自己雖還有些惱怒但也不好再拿之前的事來說。
“冤枉啊,這位....小姐。”王公子忙叫道。
“這位貴人,小的雖然平日裡行為有些僭越,但何曾敢做那殺人放火、無法無天之事啊,不知貴人是聽何人所言如此歹毒汙衊小的,這簡直誅心、誅心啊。”王公子一邊叫喚,一邊捶著胸口,聲淚俱下,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倒是顯的辰景他們像惡人一樣。
“是啊,這位小姐,市井小民多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辭之輩,舍弟雖說遊手好閒、貪圖享樂,但我王家百年大家豈能由他胡亂?折了我王家聲威。”王柏說道。
“是啊,對了,一定是他們仇富,他們嫉妒我生在好人家,他們....”王公子指這窗外那些擺攤小販說道,卻被王柏再次打斷。
“貴人!”王柏看了王公子一眼,面露不喜。
“如若貴人不信,我回去必定嚴查,若舍弟真有作奸犯科之事,我絕不姑息,定然親自將他抓到衙門審理,給貴人一個交代。”王公子聽聞一臉驚恐的看著王柏,顫抖的拉著他衣袖,可王柏置之不理,朝辰景三人,拱手行禮低下頭,厲聲說道。
“行了,行了,不用給我們什麼交代,給百姓一個交代就行了。”桑夢月擺了擺手看向了身邊兩人,她見二人態度一直都放的很低也不好再追究,而且這終究是王家的地盤她也不欲再節外生枝,詢問的目光看著辰景和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