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這邊好不容易歇下了，那頭小莊氏正在與季皓琪說話。
季皓琪冷聲道：“我早就知道季晧軒那個東西肯定會闖禍的。倒是連累了他這一家子了。”
小莊心說：你不也是連累了這一家子嗎？
只是心在她不好多說，對於蘇柔嘉的遭遇也並沒有多同情，這段時間，她算是看清楚了，人情冷暖，捧高踩低，她堂堂一個王妃，卻淪落到這個地步。
“且看著她，如何在這個地方行事？”
即使皇陵環境再差，卻也只是不得自由，在其他地方也並未苛責他們。
更多的是如同流放，沒有出路。
而蘇柔嘉比他們更不如的是，他們在前面來的，早就對這個地方熟悉了，而蘇柔嘉卻不是的，他們是後來的。來了此地，也只會處處受他們轄制。
連著幾日。
小莊氏見柔嘉那院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舉動，既沒有找人來說項，更沒有要求旁的。
只是整日裡關閉著院門，倒是讓人好奇裡面到底有何好的。
小莊氏連著打聽了那處院子好幾天，竟未得一絲訊息。
“這倒是奇了。”就連季皓琪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在朝堂上待過，自然是比小莊氏懂得多一點兒。原本季晧軒好好的卻被關了起來，本來就很奇怪了。
且這段時間更是沒有傳來關於審訊季晧軒的事情來。
莫不是有什麼旁的事情。
“派人仔細打探清楚。另外看看有沒有人偷偷和他們接觸。”
“……啊！”
小莊氏並不是很懂，她監視柔嘉其實也就是為了在這個地方壓一壓柔嘉而已，其他的倒是沒有多想，現在看季皓琪一臉神秘的模樣，心裡暗道：難不成還有旁的事情不成。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有什麼事情呢？
她不解。
又過兩日，柔嘉一手撐著自己的肚子，樹言緊張道：“王妃，現下可怎麼辦啊？是不是去尋個穩婆過來啊？”王妃生產就在這個時候了。
季賢炡此時開口道：“娘，不若兒子出去，讓外頭的守陵將領去找個穩婆過來。”有了銀子，就不怕他們不安排人過來。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皇親國戚。
柔嘉擺擺頭，她看著外頭的大雪，“如今大雪，只怕不好。”
季賢炡覺得自己孃親有點兒奇怪，若是往日的孃親，只怕已經在想辦法了，可現在孃親，卻像是在等著什麼一樣？
在等爹嗎？
季賢炡牽著弟弟的手，“你別怕。”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弟弟。
又過兩日。
柔嘉發作了。
她這間屋子最好，是以這段時間兩兄弟都住在這兒，不多的炭火也都是放在這間屋子裡的。
季賢炡年紀大一點兒，懂事。他一發現柔嘉臉色不讀，就忙喚了樹言進來。
樹言其實有點兒經驗，連忙安排道：“兩位爺現在外等著，你們幾個快去把熱水端進來。”這幾天熱水一直燒著，只是這個時候就差一個產婆了。
樹言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子，卻還是強撐著指揮。
柔嘉開始陣痛，卻也有沒有喪失理智，她抓著樹言的手，有條不紊的道：“別急，我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了，不會出事兒的。另外讓幾個人好好守著院門，誰來了都不開門……”
她細細交代了一番，樹言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