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堅決道:“無妨,坐吧!”
唐秉這才坐下。
皇上翻看著手上的奏摺,繼而萬分感嘆的道:“當年,我被父皇派到大西北,都是國公您護著我的。”眼神悠遠,似是回到了自己年輕之時。
唐秉也是發出一聲感嘆,“皇上當時年輕氣盛,老臣那時也是自詡甚高,想想當年,竟似是前世之事一般。”
皇上放下手中奏摺,起身走下高臺,唐秉連忙站起來,皇上雙數負背,“當初若不是國公您助朕,只怕朕也不會這麼快回京。”
“皇上乃是真空天子,老臣不過是追隨皇上而已。老臣不比旁人聰明,就有一股子蠻勁兒,在旁的上頭也幫不上皇上,唯有帶兵打仗還能出一份力。”他態度很恭敬。
皇上目光沉沉的盯著彎腰拱手的唐秉,看著唐秉身上那國公的服飾,再看看他花白的頭髮,眼眸一閃,伸手扶著唐秉,“我們既是君臣,又是翁婿。私下就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了。”
“禮不可廢。”
皇上心中稍有安慰,再次緩慢的走向上頭,坐下。“這次蠻夷入侵,幸的忠勇侯驍勇善戰,這才擊退外敵。”
“都是做臣子應該做的。”
皇上的眼睛掃過面前的奏摺,目光在上面幾排字上移動了,語氣不辨喜怒的道:“西北蠻夷多年不曾侵犯西北,此次不知為何竟這般魯莽。”
唐秉垂下的手輕輕握了握,“蠻地貧瘠,不受教化,只怕是又遇災情。此事,還應調查清楚,以防日後再有此等事情發生。”
皇上手極慢的闔上面前的走著,再次注視臺下的唐秉,“朕知道了。時辰不早了,退下吧!”
“是。”
唐秉雖然年紀大了,可他身體康健,整個人看著精神奕奕的。
等到唐秉的身影消失不見,皇上臉色一沉,猶如覆著一層寒冰,他眸中厲色漸漸顯露,繼而閃過一絲沉痛和無奈,把奏摺扔到一旁的地上,“燒了。”
旁邊候著的小太監,忙彎著腰身,撿起地上的奏摺,走到隔間丟進茶爐裡了燒個乾淨。
御書房旁邊正是季賢宇每日做功課的地方,小太監拿著奏摺過來的時候,李文正在教他。
他聽得認真,偶爾也會提問。
李文很喜歡這個學生,聰明不說了,懂禮儀這點兒比他爹不知道強了多少輩,想當初,武崇柏給季晧軒講課的時候,被季晧軒要求跪在地上講,還很有道理的說什麼他是皇孫。
這世子可不是如此,每日都恭敬的給師父行禮不說,還記著他家中的一些人的壽辰。
前些日子,是他夫人的大壽,就有賢親王府的下人說是奉了世子爺送了壽禮,長臉當然是長臉了,更重要的是季賢宇讓李文看到了希望、
把季賢宇教成一代明君,名垂千史,他這個帝師,只怕也是會在史冊上留下一筆的。
就憑著這一點兒,他也會盡心盡力的教季賢宇的。
更何況季賢宇聰明,又善於舉一反三,往往一件事情,他就能聯想到許多旁的事情,就連有的也是他這個師傅都沒有注意到的。
李文和卓軒私下飲酒交談的時候,都隱隱覺得賢親王世子乃是不可多得之才。
兩人一拍即合,頓時就把季賢宇的功課加大了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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