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才送出去兩天,許啟肅就登門了。
許家人倒是來過王府幾次,可是許啟肅登門還是頭一次。
季皓軒也見不得許啟肅那副見不得他的模樣,不過再怎麼說也是長輩,他也不好怠慢。
到了打聽,見許啟肅雙手負背正打量著牆上的一副字畫,他昂首走過去,對著許啟肅拱手道:“見過三舅舅。”
許啟肅淡淡的看了一眼,只是嗯了一聲。
季皓軒咬咬牙,按照規矩他才該向著他行禮好不好,他是王爺。
許啟肅沒有理會季皓軒那副神『色』,轉了個身就坐在椅子上,端起面前的一碗茶,“聽說前幾天雲廣等地的官員過來見你了,可是為了蝗災之事?”
“是,”
“你是怎麼打算的?”
“自然是向皇上請求賑災。”
他話才說出來,許啟肅冷哼一聲,鄙夷的說道:“愚蠢。”
“……”
“你才來黔中,這蝗災可大可小,你竟然一直到現在才遞摺子上去,一上摺子就是請求賑災。你說朝中的大臣會如何說,皇上會如何想?”許啟肅放下茶杯。
季皓軒眉目一皺,“本王一開始只是不知道。”
“可你是封王,這裡的所有事情都該你管的。”許啟肅笑了笑。
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摺子我已經送上去了,加急摺子。”
許啟肅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他眨了眨眼睛,“你已經把摺子送上去了。”
“嗯。”
季皓軒其實並不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他壓根兒就沒有做錯。
難道還要這件事兒給壓下來嗎?
“你……你……”許啟肅指著季皓軒好一會兒,被他氣的手指顫抖,撥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別處,平息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可知此事可大可小?”
“大,如何大?小,如何小?”
“大,就是整個黔中的官員日後只會把你當成猴兒耍,看你的笑話。小,就是你這次要被皇上給狠狠呵斥一番。”說不定還有懲罰,才到封地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在京中也沒有什麼能為他說話的人,還不是任由那些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季皓軒臉『色』頓時難看了一點兒,他事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十天後。
果然不出許啟肅的意料,皇上甚至下旨申斥了一番,賑災款的請求也沒有撥下來。
季皓軒接過聖旨,整個臉『色』都難看的很。
看來這是黔中的官員給他的一次難堪啊!
永昌府知府端著茶,聽著下面的小廝的報告,笑的前俯後仰,拍著桌子說道:“還在咱面前擺什麼王爺的譜兒。”
別說是一個紈絝王爺,就算一個真有本事的過來,他們也要讓他知難而退。
自然笑話季皓軒的不只是永昌府的知府,自是有許多官員都在等著看季皓軒的笑話。
柔嘉看著神『色』難看的季皓軒,幸好,他如今『性』子好了不少,不然現在說不定提著一把劍就去斬殺了那些官員。
季皓軒氣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柔嘉被她繞的腦袋都暈了,開口說道:“他們原就是自在慣了的,想想現在多了你來管束他們自然是不愉快的。”不過也可想見這些官員是多麼的難搞,竟然還敢一地封王對著來,甚至還不惜弄這些招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