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回到了成陽縣的府裡。
季皓軒正要往安然院裡走,卻被前來迎人的小六子勸道:“姑娘,讓人把爺的東西給搬到了楚韻館了。那安然院給了姐兒住了。說是姐兒大了,該有自己的院子。”
季皓軒一聽,心裡頓時歡喜的很,滿臉喜『色』,只去瞧前面正與眾人說話的柔嘉,倏忽間,她突然轉過頭瞧了他一眼,兩人眼神對上,季皓軒便覺得柔嘉的笑比春日裡的百花還要嬌豔,只那一笑,就好似能軟了他全身的骨頭一般。
這便是,情意相通嗎?
不是他從前『逼』迫著她,她裝模作樣。也不是他處處討好,她冷淡漠然。原來不過是這樣,兩人視線相撞時,淡淡的一笑而已。
他心中充滿了異樣的感覺,忽然間便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耳根子猛地紅了起來,手腳有些慌『亂』,一時不知該放在什麼地方,卻又不願意離開,只呆站在原地,靜靜的瞧著她。
旁邊德安瞧著自家爺這副模樣,只垂頭哀嘆,完了,完了,徹底完了,他英明神武的爺徹底完了。只怕日後,這爺便會被管的更加的嚴了。
回了楚韻館,季皓軒在柔嘉身後跟著,入了內室,果然見他的好些東西都放在了屋子裡,眉眼一挑,沒有開口。柔嘉見他瞅著屋子裡的東西,笑著道:“妙儀大了,總住在我這裡不好,那安然院原本就是給她安排的,便給了她,你……日後……”她頓了頓,“看看,這些東西擺放的可合心意,要是不好,你讓他們按著你的心意來。”
季皓軒不知為何,笑了出來,只撲在一旁的桌子上,笑的不行,柔嘉莫名其妙,等過了一會兒,季皓軒才恢復過來,咳嗽兩聲說道:“我怎的突然有一種,爺乃是新『婦』入門的模樣。”
柔嘉想著自己剛才的話,便好似真是新婚丈夫對著剛入門的新『婦』說的話,一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兩人笑了一會兒,季皓軒起身,走到她身邊,一伸手就摟著她,道:“很好,只要是你安排的都很好。”
滿屋子的丫頭齊齊瞪大了眼睛,這爺是翻了天嗎?
竟然敢抱姑娘,她們都等著蘇柔嘉發脾氣,卻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什麼,只見柔嘉掙扎了兩下,季皓軒便鬆了手,他現在還不敢太過放肆。
這一屋子的丫頭都驚得下巴快要掉下來了,這真是日頭從西邊出來了,姑娘竟然沒有發火氣。更是在得到訊息,說是把那位爺的東西給挪過來的時候,直接把一屋子的丫頭嚇了個半死,還當出了什麼事情,這些年來,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瞧得真切,自家姑娘是不待見這位爺的,便是這位爺有通天的本事,姑娘也是半點兒不願意理會。
現在不說是住在一起了,竟然還……
不說這些丫頭們覺得奇怪,便連蘇家其餘人也都是奇怪的很。
李氏和蘇俊良夫妻兩個住在宅子裡,最先得到的訊息,兩人都奇的很。
“不過……嘉嘉只怕是瞧著他為了她和保哥兒舍了命,這才不願意繼續冷著他了。”到底是那個男人舍了命,他們也知曉若不是季皓軒舍了命,只怕嘉嘉和保哥兒兩個都沒命了。
李氏也嘆道:“若是嘉嘉當真是有些情意也好,只為了報恩,卻也不妥,再怎麼說,保哥兒也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便是舍了命也是該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嘉嘉素來聰明,自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如是那男人日後對嘉嘉好,這樣也好。”保哥兒到底是那個男人的孩子,若是自此他們一家能夠好生處著,也是好事,總好過讓嘉嘉一個女人家的撐起這個家吧!
李氏也點頭。
倒是蘇俊琪是瞧著季皓軒那副傷得嚴重的模樣,知道柔嘉有所動容也是利索當然的,一個男人能做到那份兒上,最起碼能說明,他心中是真的有嘉嘉,有那個孩子的。
是以,眾人雖然都不喜季皓軒,卻對於他與嘉嘉住在一起倒是沒有什麼人反對。
卻,這幾日,季皓軒雖日日與柔嘉共處一室,到底安分不少,有心想要做壞事兒,只每每看見柔嘉那張清冷冷的臉,就抹不開面子了,當初是他義正言辭的說什麼,除非她願意,不然他不會強她,現下好了。她這清心寡慾的模樣,只怕等到七老八十也不肯讓他動一根手指頭。
柔嘉不是瞧不出季皓軒那點兒心思,只是她現在是真的不願意同他行那男女之事,一是自己當真對他沒有情意,二是,當初在王府書房的那一次是真的讓她對此事有了心理陰影,所以儘管看著季皓軒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也只當沒有看見一樣,好在季皓軒是個說話算數的,並沒有昏了頭,對她動手動腳,只每日晚間睡覺的時候,會摟著她,她一開始倒是有些睡不著,可是後來漸漸就熟悉了也好了。
季皓軒身上的傷口也慢慢癒合了,只一些嚴重的傷勢,傷疤倒是去不了了,不過趙慈仁開口說,只要用些珍貴的『藥』材倒是能去掉,不過季皓軒死活不願意,男人身上有這點兒痕跡什麼的,也沒什麼打緊。
心裡其實是念著,他這一身的疤都是為了她們母子落下的,就算蘇柔嘉是個鐵石心腸,見了他這一身疤,每每都一臉心疼,看的他心裡舒暢的很,總算女人還是有點兒良心。若是把這疤痕去了,不是讓他再也瞧不見她那滿臉的心疼了嗎?
柔嘉見他不願意去疤痕,也沒有多勸,想著,男人到底還是有些英雄情懷的,這一身的傷疤便如他的勳章一般,卻暗地裡還是給他上『藥』的時候,偷偷擦了些去傷疤的『藥』。
等到季皓軒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渾身上下只有背上一條最深的口子,留著條暗『色』的痕跡,其餘的疤痕都消失。季皓軒看著自己光潔的身子,心裡暗歎,這一身好疤痕都沒了。
德安在一旁伺候著,見季皓軒瞧著自己的胸膛,忙道:“爺,莫要擔心,您這身子好著了,趙大夫說了,自此後只會和往日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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