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是個女的?”柔嘉問道。
“男的。”
“模樣如何?”
小二不懂柔嘉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道:“膀粗腰圓,光看背影都知道有一股子好力氣。”
蘇俊良原本還不知道柔嘉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問了好幾句他臉『色』微變,看柔嘉的眼神帶著點兒不可思議。
柔嘉對上的他的眼神,說道:“你不是說楚家人不像話嗎?我不過是隨便想想而已。”試想一個廚子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帶著傢伙什兒的去見自家的掌櫃,更重要的是居然還砍了自己的掌櫃,她不過是做了最合理的解釋罷了。
蘇俊良聽她說完,臉『色』微微僵住,聲音也小了幾分說道:“你啊!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現在你知道那廚子不是被那楚家大少侮辱的吧!”
柔嘉點頭,她回過頭看了看桌子上還沒有吃完的東西,可惜的說了一聲:“可惜了這好手藝,以後吃不到了。”
外面早有衙役壓著那渾身都是血跡的廚子離開,那廚子剛好聽到柔嘉的話,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眼神對上,廚子的眼神果然帶著憤恨,滿臉橫肉,倒不像是個廚子,更像是個劊子手。
衙役推了他一把,那廚子一改當時的悶不做聲,而是開口喊道:“我沒有傷他,是他害我。誰若救我,我就給誰做一輩子的廚子。分文不取。”
那衙役奇怪的笑了幾聲說道:“你可省了那份心思吧!就你這罪名,怕是要蹲牢獄的,就算是出來了,誰敢要你這種敢動手傷人的犯人。”
領著廚子離開。
蘇俊良看著眉頭深鎖的柔嘉,疑『惑』的問道:“你認識那個廚子。”
她搖頭,她可是沒有半點兒記憶,不過很顯然,那個廚子是認識她的,他的眼睛對上她的,很明顯就是認識的。但是她是當真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因為出了這檔子的事情,整個喜來居都『亂』作了一團,他們也打消了繼續留在郴州的計劃,只好回到成陽縣。
晚上柔嘉便讓人去把中午帶回來的那幾個菜一起熱了熱,又燒了幾個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李氏吃的很開心,蘇俊良在一旁給她夾菜,蘇妙儀也難得的吃了好些,一桌子的人都意猶未盡,李氏『摸』著肚子說道:“這廚子的手藝果真不錯,改日我們去吃吃。”
蘇俊良嘆了一口氣,“原本我也是想著以後要是有機會帶你去吃吃,可是怕是沒有機會了。”
“為什麼?”
“今天我們去的時候,誰知道那個喜來居的廚子竟然傷人了。”蘇俊良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那一門好手藝,嘉嘉也是一路上都嘆息不已了。”
柳媽媽正坐在桌子上抱著保哥兒逗弄他,忽然感覺站在身旁的春巧身形一晃,她側過頭仰頭看過去,只見春巧臉『色』有些難看,春巧對上她的眼睛,立馬低下頭,只是臉『色』依然難看。
蘇俊良和柔嘉對望一眼,誰也沒有開口。
柳媽媽回到屋子裡,春巧跟在她後面,柳媽媽看著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怒喝道:“你從剛才到現在到底怎麼呢?擺出那副臉子給誰看?”
春巧一聽柳媽媽責備的話,眼淚滑落,但是臉上神『色』堅韌了一些,伸手一抹臉上的淚痕,“我沒事。”
李媽媽坐在床上,看著春巧恭敬的給她打了熱水,為她泡腳,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那喜來居是楚家的產業。”春巧一邊給李媽媽洗腳,一邊說道,“傳了好幾代了,原本生意就很好,後來這個廚子是我爹從揚州帶回來的,喜來居的生意就更好了,我爹曾說了,喜來居有這樣的輝煌,靠的就是這個廚子,所以楚家人要好生的待這個廚子。”她只是沒有想到,二弟他們竟然連這個廚子也不放過。
不過想到廚子悲涼與自己如此的相似,又是覺得兩人同病相憐。
“哎!”柳媽媽也嘆了一聲,說道:“你那些堂哥,弟弟們的哪裡會讓一個廚子分了他們的產業去的。”
春巧點頭。
“你準備怎麼辦?”柳媽媽問道。
春巧搖頭,滿心無奈的說道:“我不過是個弱女自身難保,就算是有心想要救那個廚子,一沒有本錢,二沒有本事。不過空感嘆幾聲罷了。”她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廚子,卻時常從爹的嘴裡聽到那個廚子的事情。
柳媽媽在心裡記下這話,第二日就在春巧不在的時候,把昨天晚上的話告訴了柔嘉,“姑娘,春巧會不會惹事?”
“不會。”柔嘉果斷的說道,“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她現在是個奴籍,若是背叛了主家,我只需要去衙門說一聲,她免不得就要落到更加不堪的地方去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問問她,關於那個廚子的事情。”
“問什麼?”
柔嘉一向都是把柳媽媽當作親人,拉著柳媽媽到一旁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只道:“媽媽,你說我從未見過那廚子,那廚子怎麼就故意說出那話給我聽。”
柳媽媽也想了想,忽然道:“春巧說那廚子是她爹從揚州帶回來的,在揚州的時候,老爺不是時常會帶著姑娘出去嗎?”雖然都是扮作男裝,都是打著蘇俊志的名義去的。說是他家的大兒子。蘇俊志那個時候常常生病,柔嘉顯得聰明伶俐,又故意去討蘇逾博的喜歡,蘇逾博見她能看到些大人都看不到的細節,常常帶她出去。
“不過頭兩年而已。”柔嘉疑『惑』道,“且我去的大多都是官宦人家。”後來蘇俊志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張氏怕她奪了蘇俊志在蘇逾博心中的地位,就用女兒家大了這種說法把她關在家裡,一力鼓勵蘇逾博帶著蘇俊志出去,不過蘇俊志跟著蘇逾博一起出去兩回,倒是給蘇逾博丟了不少臉面,蘇逾博就再也不肯帶著蘇俊志出去,為著這事兒,張氏和蘇逾博兩個人鬧了好些日子。
柳媽媽也不解,只是輕聲說道:“這些日子冷眼瞧著春巧那姑娘也是個懂事的。應該不會壞事,不過人心這種事情可說不準。”她可不想一時自己看走眼了,倒害了柔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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