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杏點頭。
柔嘉剛醒,不一會兒又累了,有歇下了。
雨杏伺候柔嘉睡著,留了一個小鈴鐺在裡間伺候,其它的人都出去候著,她自己也走出去,芍『藥』從外面進來,瞧著她一副憂愁的面孔,便道:“姑娘歇下了?”
“嗯。”
“姑娘醒來時好事,你怎麼這副模樣?”芍『藥』她們幾個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自不比別人。她拉著雨杏到了自己的屋子,像她們這樣一等丫頭都是有自己的單獨的房間的。“到底怎麼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雨杏搖搖頭。
“你……”
“我只是心疼姑娘。”話才出口,便已經泣不成聲了,“姑娘早先沒了娘,適才跟我說,柳媽媽竟似她的親孃一樣。我聽著便覺得心酸,二夫人敢如此欺負姑娘還不是瞧著姑娘如今沒有個依靠而已,若是……若是姑娘父母尚在,夫君得力,二夫人怎麼敢這麼對姑娘。如今瞧著姑娘落魄了,竟然連她身邊的婆子都敢動手了……”
她說著說著越發的傷心了,芍『藥』也是淚流滿面,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哭了起來。
兩人哭了一會兒,才緩緩止住了哭泣,各自提對方擦乾了眼淚,芍『藥』說道:“姑娘便是沒有了別人,也還有我們,少爺也漸漸長大,日後必有出息,如今姑娘又有了子嗣,好日子還在後面的。”
雨杏也使勁兒點頭說道:“對,好日子還在後頭。”她在心裡暗暗發誓,若是……若是柔嘉一日沒有找到一個好的依靠,她就不嫁。
季皓軒這幾日都沒有出府,得知柔嘉醒過來的訊息時,正百無聊奈的在院子裡打拳,聽了這個訊息,衣服都來不及換準備衝過去了,卻被德安攔住了,“爺,你別忘了柳媽媽的交代了。”
那天,柔嘉昏『迷』的當晚,柳媽媽就到了安然院,跪在地上求著季皓軒,求著他近些日子不要去打擾柔嘉,說是產『婦』在月子裡若是受了氣或者受了驚都是不好的。
爺當時的臉『色』難看的很,他也暗自氣怒。蘇柔嘉生孩子的時候,可是爺意志堅定的說是要大人的,若是不然,說不定現在蘇柔嘉還不知道是在黃泉路上還是已經過了奈何橋了。
現在倒好,居然還來讓爺不去見她。
季皓軒看著頭在地上磕著的柳媽媽,問了一聲:“為何?那不是爺的孩子?她不是爺的女人?”
柳媽媽抬起頭,額頭有些血跡,說道:“那孩子血緣上是世子爺的孩子,可是您與姑娘已經和離,姑娘與您也沒有任何的干係,你若是常去姑娘那處,定是讓姑娘生出許多悲涼之感。”她頓了頓,“若是……若是姑娘有個可依靠的人,又何必受人欺辱,到了如今地步。”
她話中隱隱有責怪之意。季皓軒不是傻子,聽了出來,想到柔嘉不似平常『婦』人一般安於內宅,又想到她生產時的艱辛,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這婆子說的沒錯,若是……他是個可依靠之人,又何必讓她受這些苦。
便冷著臉,點頭說道:“不去。”
德安震驚不已。
柳媽媽磕頭後離開。
德安回過頭看著季皓軒臉上神『色』莫名,眼中似有悔恨又似有羞愧之意,不過只是片刻,全都消失不見了。
季皓軒聽了德安的話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轉過身回到院子,繼續打拳,只是德安瞧著倒是有好幾次世子爺都打的『亂』七八糟甚至都同手同腳了。想要提醒,不過看著季皓軒難得的這副模樣,他選擇在一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蘇俊良和李氏得到訊息,蘇俊良就想要立刻趕過去,一是擔心柔嘉,二是想要為自己的母親道歉。只是李氏攔住了他說道:“現在過去只是讓嘉嘉受累,她才醒,定是要見見孩子的,那一屋子的人怕是都要有話跟她說。等明日,我們在過去。”
蘇俊良只好點頭,便差人去問,果不其然,那人回來的時候說道:“姑娘已經歇下了,楚韻館的人說是姑娘看著氣『色』倒好,用了一碗粥,說了一會子的話,便睡了。”
蘇俊良坐在屋內,道:“好在你提醒了我,若是不然,我去了,嘉嘉定會撐著精神與我說話,倒是累著了她。”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額角。
李氏走到他後面給他按了按太陽『穴』,動作輕柔,聲音也柔聲柔氣的道:“你也莫發愁了,明日去了也不要提婆母的事情,你若提了,先不說雨杏,柳媽媽頭一個就要打你。”
“我知道。我不提。”他沒有想到自己母親倒是厲害,竟然敢推搡大著肚子的柔嘉,好在無事,若是真出事了,他真不敢想怎麼面對季皓軒滔天的怒火。“昨日我回府去瞧母親,父親已經搬到了書去住了,我聽府裡的下人說,爹竟然沒有罰母親,甚至都沒有和母親爭執。”
“爹……這是……”李氏也覺得不對勁兒。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心慌,爹……總不至於休妻吧!”說完這話,蘇俊良連忙搖頭說道:“定然不可能的,娘最近是有些糊塗,可到底與爹幾十年的夫妻,且兩人感情甚好。”
李氏心裡卻是不一樣的想法,夫妻之事原本就是如此,若是能與你吵,能與鬧,說明到底還是有些情分的,可是連吵鬧都不想了,便是……要出大事。
因著柔嘉還在月子裡,在成陽縣他們的親友也不甚多,這洗三便辦的很是草率,柔嘉也說是要簡單的辦一辦就成。
來的人不多,只請了蘇逾明和左家的人,季皓軒也到場,只因為他如今身份尷尬,左喜明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只好不稱呼,只拱手行禮。季皓軒倒也不在意,他趁著眾人都圍著孩子的時候,獨自一人去了屋子裡,芍『藥』瞧見了,想要去攔著,被雨杏拉住,搖了搖頭,芍『藥』想了想也就由著他進去了。
那一日,不管季皓軒是處於什麼目的才說的是保大人,可在這個子嗣重中之重的年代,他能說出這話,且還是在自身沒有子嗣的情況下,雨杏和芍『藥』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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