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累了吧!”柔嘉也不懂。
“這麼快就累了?”季皓軒眉頭一皺,“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他看向柔嘉。
柔嘉也是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懷孩子,哪裡還知道那些事情。
兩人都是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季皓軒準備拿開手的時候,突然兩人全都渾身一震,齊齊看向對方。
兩人呆愣了許久,初次為人父母的感覺席捲兩個人,慌『亂』,無措,歡喜……這一刻在在兩個人心中滿溢。
外間的歡聲笑語,皆不及此時,她肚子裡孩子的這一踢。
過了許久,這個孩子再無動靜,季皓軒才收回臉上的震驚,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辛辣綿長的感覺,從胃裡直入腦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悶頭喝酒。
屋中再次陷入一片寧靜,柔嘉也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忽然,外間傳來打更的聲音,已經到了子時。
便有奴僕進來,問道:“姑娘,可是要點燃鞭炮。”
“嗯。”
外面此時已經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炮仗聲響,不一會兒,蘇府外也燃起了炮仗。
雨杏和芍『藥』幾個見此,便來扶著柔嘉出去,外面飄落下大片的雪花,蘇妙儀和蘇俊彥早就玩兒的累了,柔嘉便讓人領著他們回去歇息。
她站在廊簷下,看著外間飄下的鵝『毛』大雪,又聽著炮仗聲,又過一年,她在這裡又過了一年。明知道再無可能,她心中卻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著,她會不會再回到自己的世界。
“新年快樂。”她輕聲開口。
旁邊季皓軒與她站在一起,聽到她開口,偏過頭看了看她,只瞧見她的面龐在硃紅『色』的燈籠映照下,顯現出一股疏離與孤寂,她的眼神飄渺,似是在看向別處,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
“新年快樂!”他也開口道。
柔嘉聽到他的聲音,側過頭看了看他,兩人視線對上,彼此皆無一言。
遠處,雨杏和芍『藥』正拿著披風過來,準備給柔嘉披上,只是看著兩人站在廊簷下,大紅的燈籠映照在兩人身上,難男的身姿挺拔,一身富貴氣,女的嬌小玲瓏。
遠遠看去,竟覺的兩人似是萬分般配,雨杏心中冒出這個念頭,又猛地搖頭,這些都是要忽視季皓軒的為人品行的。
他和姑娘怎麼會般配的,要說般配,自然是表少爺和姑娘更加的般配。
大年初一。
整個宅子的裡的人都候在了楚韻館,一批一批的丫鬟婆子和僕人都去向柔嘉拜年,每人得了新年的紅包,皆是歡喜。
幾個院子裡伺候的人,紅包自然要大一些。
蘇妙儀跪在地上給柔嘉磕頭,柔嘉也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蘇俊彥在一旁看著,拿紅包逗弄蘇妙儀,道:“快,給舅舅拜年,舅舅給你紅包。大紅包。”他拿著柔嘉適才給他的新年紅包,逗著蘇妙儀,蘇妙儀嘴巴嘟著,轉過身不去理會,而是跑到柔嘉的旁邊,拉著柔嘉的袖子,小聲的問了一聲:“爺爺,『奶』『奶』,他們……”
柔嘉『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過的好,你爺爺『奶』『奶』才開心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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