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身體好了一點兒,就著人去打聽成陽縣『藥』材山的情況,成陽縣的『藥』材果然很豐富,還有一些都是些珍稀的『藥』材,這些東西要是到了外面,可是好東西,可在這裡竟然都成了廢物,只一些農戶偶爾受傷了才會去山上採摘一些『藥』材做簡單的處理。
成陽縣山清水秀,地靈人傑,換而言之便是窮,很窮。
良田又極少,大多數的農戶都吃不飽。
往年還會有人去外面做些長工或者短工來貼補家用,如今適逢『亂』世,兵荒馬『亂』,農戶們膽子小,自是不敢隨意出入了。
也幸好這個地方很窮,無人打這個地方的主意。
原本她瞧中了一個山頭,這個山頭是前些日子來為季皓軒看病的大夫推薦的,他收了銀錢,便把附近的山上的『藥』材都推薦了一遍,最後便鎖定了一座名為天涯山的『藥』山,這座『藥』山『藥』材豐富,而且位置極好,山下山道雖然崎嶇,卻也能往外執行,而且山下水源豐富,山上也有一座天然的湖泊,幾乎不用擔心水源的問題。
這座山的主人就是當地的一個商戶,這商戶原本是做『藥』材生意的,靠著這個『藥』材山也賺了一些錢,只後來,家裡富裕起來,這商戶也就染上了一些富商的習慣,棄了家裡的原配,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又一個一個小妾往家裡領,最後後院裡爭鬥太厲害了,竟然把這商戶給毒死了,家中幾個兒子爭奪的厲害,這座山才落到了現在現如今這個三兒子的手上,這個三兒子常年吃喝嫖賭,原本的那點兒資產早就弄完了,做生意又是虧了又虧。
柔嘉託人去了信兒,這人原本還是一口歡天喜地的答應,後來不知怎麼洩『露』出了訊息,定金都交了,到了籤契約的時候,這人後來竟然反悔了,居然提出了比原先高出三倍的價格,這幾日一直都在忙著這件事。
盛子為了這件事都跑了好幾次,那人一口咬定說當初他不過是酒醉了才答應以那個價格賣給柔嘉,現在清醒了,酒醉的話當然不能當真。
這話甚是無賴,讓他還定金,他卻說自己已經花完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柔嘉又不願意與人產生太大的糾纏,便一直想著要與那人商議,商討出一個合理的價格,最好是在年前就把這件事定下來,開春後她也好安排人,去山裡採摘『藥』材。
季皓軒問完話,半天沒有得到柔嘉的回應,看她眉眼微蹙,“怎麼呢?”他看向雨杏問道。
雨杏雖不願意回答,卻還是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你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像什麼話,再說,便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再養不活這一家子人嗎?”他一向大手大腳,在錢財方面一向都不『操』心的。只要他要,不管多少,王府裡都拿的出來。
他哪裡能想得到,現在如今,蘇柔嘉竟然還在考慮銀錢的問題。
柔嘉心裡咬牙切齒,卻還是柔聲為他算賬,道:“我原本是帶了些現銀的,只是在路途上花費了不少,後又買了宅子,這些都先不論,今後我們在此生活,吃穿住行,若是如貧家小戶一般的生活,那些錢都夠好幾輩子了。”但是,莫說她做不到,就算她做的到,這一大家子的人未必就做得到。
在宅子裡伺候的丫頭,走出去,那一身的衣衫甚至都比一些商戶家的小姐都要好上許多,這樣的生活條件,一下子怎麼可能降下來。
“只如今,總不能苦著了爺,還有孩子。只出不進,金山銀山也會被搬光了。”她嘆了一口氣,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季皓軒這些日子在煙花柳巷的那些花銷,比宅子裡一個月的都要多一些。
季皓軒以前都沒有考慮過這些,聽了此言,便開口道:“若是缺了銀錢,我便讓爹派人送些過來。”哪裡還需要她出去賺錢,倒是顯的是個吃軟飯的。
他起身就要走,柔嘉只開口說了一句,“德安過來,可帶了銀錢?”
他愣住,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她繼續開口道:“江浙一帶歷來都是經濟要帶,鹽政,米糧,綢緞,瓷器……這些都是產自江浙,天下哪個地方最富,自然是江浙。”
“你說這個做什麼?”他再怎麼不學無術,這點兒還是懂的吧!
“反觀大西北……”她想了想,才想到如何開口,“總之比之江浙確實差了不少,如今王爺駐守大西北,所需兵力財力都是非常人所想。”所以,說起缺錢,忠親王比他們還要缺錢。但是,只要他們敢做,能做,就能賺到錢,不過她想忠親王便是為了日後的威名,也不可能做出太過明目張膽勞民傷財的事情的。
季皓軒眉頭一皺,心裡也明白過來,忠親王不會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若他考慮到了,怕是就會為他準備銀錢了,可他沒有,只能說……真如蘇柔嘉所說,如今大西北也是缺錢的時候。
“如今看來,倒是爹那處最窮了。”
柔嘉淺笑一聲,道:“不……若說窮,京城最窮。”
季皓軒眉目一皺,看向她,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她。
柔嘉本不欲多說,隻日後忠親王若是舉事成功,季皓軒的地位不言而喻,讓他一直如此下去,倒是會壞事,不若慢慢的告知他一些事情,不求他能改多少,最起碼能讓他考慮到現在情況,實在是不適合他尋花問柳。
“幾年前,我父親在江南任揚州知府,實際便是去調查鹽政虧空案,你當皇上為何會察覺出來鹽政虧空的。”
“國庫空虛?”可國庫得空虛到什麼地步,才能讓皇上察覺出來。
“世子爺明見。”柔嘉扶著肚子站起來,走了兩步才繼續說道,“國庫空虛,鹽政腐敗,世子爺想想若是沒有人背後撐腰,那些官員怎麼會膽子大的敢謀殺朝廷命官,我偶然間聽家父提起過,當時光是鹽政的虧空就高達四百多萬兩,別說其它了。那麼多的錢,誰能有幾個膽子拿那麼多的錢?”
季皓軒臉『色』也微微一沉,冷聲道:“皇子。”
喜歡強娶良妻:紈絝世子追妻記請大家收藏:()強娶良妻:紈絝世子追妻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