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姑且先忍一回兒!”王小純如是道。
隨後,王小純吧唧一口,將掌中的辟穀丹吞進了肚子裡。
“還是餓啊!”王小純慘嚎,覺得以自己目前的狀態,吃三粒辟穀丹才能頂飽。
沒辦法,王小純眼巴巴的朝四周尋摸著,希冀能找到像草啊、花啊什麼的,再當一回哺乳動物。
然而,王小純的算盤終究還是落空,四周除了褐色的巖壁,就一無所有,光禿禿一片。
又瞅了瞅那湍急的河流,王小純沉吟些許,不由得搖了搖頭,覺得憑自己半吊子的游泳技術,下河捉魚無疑是取死之道。
面對如此湍急的河流,怕是世界級游泳冠軍來了,也是九死一生。
“糟老頭,壞滴很。”王小純眼淚巴巴的嘟囔一聲,這句話幾乎快要成為了他的口頭禪。
可見白髮男子對他幼小心靈的傷害程度,究竟有多麼巨大。
那一粒辟穀丹雖然不咋頂飽。
但好歹也是解了王小純的燃眉之急,讓他肚子不太那麼飢餓。
定了定神,王小純搓著小手,繼續開始攀巖。
“今天我一定要征服這座懸崖!”王小純眼眸堅定,後足一蹬,若離弦的箭矢,再一次開始嘗試起來。
……
……
時間如水般悄悄流逝。
一晃眼,已經到了深夜九點鐘。
“哎呀!”又一聲慘叫從半空中響起。
嗖地一下,一道黑影重重地摔下,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王小純眼睛泛著淚花,揉著又青又腫的屁股蛋兒,小臉滿是委屈,一副要哭的模樣。
“糟老頭,壞滴很。”
王小純嘗試了n多次,最遠的距離,竄到了三十多米遠。距離崖頂就只差那麼一小段距離。
然而,就是這麼一小段距離,猶如天塹般,成為了困擾他的難題。
因為王小純發現,這座斷崖越往上,坡度就越複雜,存在許多凹凸不平的點,每一次落腳借力時,就得一次又一次的重新估算落腳的時間,借力的速度、力度,調整自身的衝勢等等。
這是一項很複雜的演算法,有些人精於心算,自然會變得很簡單,也有些人純粹是熟能生巧,不論是何種地勢坡度,心裡都會瞬間產生一個預估值,可以憑藉肌肉記憶和熟練度,達到“如履平地”的境界、
王小純並沒有系統的學過心算之術,即使他有心算之能,一切的一切,還得建立在熟能生巧的前提下,多練才能進步,不然與紙上談兵的傢伙沒有什麼區別。
雙手撐著下巴,王小純仰著腦袋,眼巴巴的望向天空。
這個動作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耳畔就忽然傳來嗖地一聲,一枚辟穀丹再次從天而降。
王小純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吧唧一口,吞下了肚子裡。
隨後,王小純揹著小手,又眼巴巴的望向天空,等了好久,未見第二粒辟穀丹空降,頓時滿腹怨念,側身躺在地上,繼續畫著圈圈。
“糟老頭,壞滴很,三四十歲沒媳婦;
沒人愛,沒人疼,一夜白了少年頭;
不是人,是魔鬼,畫個圈圈詛咒你……”
“媽耶,我真是太有才了!”唱了幾句,王小純一拍大腿,滿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