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朔城內,鐵思木將密信拍在桌上,怒罵道:“這烈火王,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出山,竟然弄得全國上下沒有人不知道他出了南野。”
“南野四大郡主只出了一個,看來這次武神大典倒是有的看了,畢竟這可是武神國的巔峰武人啊。”鐵騎叉著手站在木朔身旁,顯得十分凝重。“
之前烈火王就和魏絕銳私下交情甚好,要是他兩個真的碰了面,咱們恐怕吃不消。”鐵思木端起肩膀說道。
木朔看到二人如此發愁,朗然大笑:“區區蝗蠅之合,又有何懼,你二人一人是我鐵甲軍第一謀士,一人是我鐵甲軍第一總教習,若是讓軍士們看到,他們又會怎麼想。”
二人肅然,齊道:“受教了。”
鐵騎看著外面嚴陣以待的鐵甲軍道:“密林軍損傷如此之大,將軍恐怕難以和朝廷覆命吧?”
木朔點點頭:“沒錯,我正有暫避風頭之意。”
鐵思木與鐵騎先是點點頭,隨後吃驚道:“將軍您要出去躲風頭?這好像不太像您的行事風格。”
木朔行事,向來水來土掩。
此次密林軍損傷幾百軍士,雖不是小數目,可上陣殺敵自然也會有失誤之時,死傷更是難以避免,木朔為何要要去躲避朝廷的問責?
忽然,鐵思木思考出了些眉目:“我明白了,將軍一走,朝廷定然會找到魏絕銳調查,屆時魏絕銳定然會往將軍身上大潑髒水。”。
“這個該死的魏絕銳。”鐵騎怒罵道。
“但是咱們手中可是有著大殺器。”鐵思木指了指營外那些密林軍中人。
鐵騎想罷拍手叫稱快:“我們手中有那麼多的人證,打他的臉倒是足夠了。”
“不過,要是朝廷想要找我們要人怎麼辦?”
“要人?讓他們找將軍要去唄。”鐵思木眼神一瞟木朔,三人當即大笑起來。
木朔那時候早不知道跑哪去了,還找誰要人?
…………
午夜時分,正是寂靜之時,炎炎的夏日給夜晚留下不少暑氣,使得晚上也沒有半分清涼。
元霜霜這兩天除了一般的演出外,都在綠兒的屋內照顧她。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阿媽竟是如此的貪財。”元霜霜將綠兒房間的窗戶向外支出一扇,從那裡望著外面的景『色』,若有所思。
前兩日,元霜霜靠著賣力的演出倒是將那些水平參差不齊的觀眾們打發走了。
可是那天阿媽的那種眼神,卻給元霜霜敲了一個警鐘。
她定然謀劃了些什麼,闕青閣已經是百年老店了,從來都有“文人之府”的美譽。
可是那天都來了些什麼人?
她甚至看到了周邊街巷的地痞流氓,他們會有錢看戲?
他們能聽得懂?
分明是在用這些人在折煞她的臉面。
“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若是再簡單些就好了。”實際上元霜霜並不喜歡現在的這種環境。尤其是近一年來,有不少東西都變味了。
綠兒不在的兩天,王媽媽以綠兒為闕青閣造成了損失為由頭,將這部分損失扣到了在場所有人身上,這就使得演出的每個人,除了元霜霜外,都倒貼了幾個月的工資。
頭一天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來看看綠兒。
但是第二天的時候,就僅有三兩個姐妹來看綠兒了。
而今天,竟是僅有珊瑚一人前來看望綠兒。
對此,元霜霜只能自掏腰包,將綠兒的那份錢補上,要不然要是綠兒再睡上幾天,那些姐妹,樂師們都要恨上綠兒了。
忽然,外面有沙沙的響動,那不是樹葉之間摩擦的聲音,而是衣服之間的摩擦聲,聽覺較好的元霜霜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霜霜姐,睡了嗎?”
門外有小聲的呼喊聲。
“珊瑚?”元霜霜蹙起眉頭,此時已近子時,怎麼珊瑚沒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反而從樓道走過來,而且還是如此的輕聲。
“進來罷。”元霜霜慢慢拉開門,看到了面『色』緊張的珊瑚。
珊瑚進門之後先是探頭出去,隨後左右望了兩圈才作罷,將門小心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