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關,可謂是天子城下一咽喉要塞,曾有古人言道“此處甚是險阻,一將操戈,可抵百萬雄獅”。
北朝都州的鉅野平原上,天子城與峽關相接之處有一武夫子山,此山生來可謂是極其突兀,其年代不得詳查,但卻得到歷代王朝的青睞,常將武夫子山下作為都城之處。
曾有武者妄圖透過武夫子山跳入天子城中,但只要一跳,就會被莫名其妙的山風吹到峽關之處,因此天子城不僅僅是一處聖地,更多的還是一種絕對神秘力量的代言。
峽關作為天子城的咽喉之處,自然是應當被極其重視才是,不過奇怪的是,似乎在武神國建立之初,這峽關的總司從來就沒有超過三品,真是怪之,奇之。海龍盛事已過五天,峽關再次恢復了安寧常態,不僅街上巡邏的人少了一倍,連那些被各種魚類吸引而來的臨郡路人們也都紛紛返鄉去了。林飛魚帶來的船員們也都回去覆命,單單留下林飛魚和海龍號在此朝聖三月。
峽關,闕青閣。
“綠兒,最近你的表演怎麼總是出錯?作為僅次於霜霜的頭牌,你要是總這樣肯定會砸了咱闕青閣的牌子。”闕青閣的阿媽對著綠兒如此訓斥道,大嘴一咧,似乎從中噴出無數髒雪花來。
“可是。”綠兒很無辜的道,這段時日她過的頗為不安,半夜之時總感到猛鬼纏身,但是被那股鬼怪涼意吵醒之後,四周並無什麼異常,如此一來,她的睡眠變成了極大的問題,幸好綠兒天生麗質,沒有生出什麼黑眼圈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她的觀眾一定會大為失望。
然而,即便如此,綠兒的精神也是極其疲倦的,出錯也就是常事了。
“好了,阿媽,綠兒最近狀態不好,不行你就讓她好生休息幾天,為何偏要綠兒演出,而且還是倒數第二場演出?”元霜霜為綠兒鳴不平道。
“什麼,不演了?!!”阿媽發出了母豬生崽般的嘶叫。
“難道綠兒現在的狀況還能賣票嗎!”元霜霜據理力爭,在這闕青閣中,也就她能夠和阿媽頂嘴,因為在這些人中,僅僅她沒有和阿媽簽過契約。
元霜霜和阿媽更像是房客與店主的關係,但是外人都以為元霜霜也是阿媽手下的戲子。
“她們和我可是簽過契約的,無論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我對她們可是仁至義盡了,對外,我替他們阻了多少噁心的歪心眼的漢子,對內,更是讓她們吃得好,穿得好,你問問其他的那些店,哪個樓裡還能像咱們闕青閣般。要不是我,你們這些小娘皮,也就是流露街頭的命,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阿媽斜視一週眾人,眾人聽罷只是敢怒不敢言。
元霜霜聽罷可是怒了,眉頭皺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這是闕青閣幾百年來的傳統,怎麼成了你的功勞?”
“呵,功勞?我就是有功勞了怎麼的?”阿媽兩手叉住肥腰,趾高氣揚地道,“元霜霜,你別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們是我的手下,怎麼著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管。”
此時的綠兒本身就是又困又乏,又聽阿媽如此說著,險些站不住腳。
“我要是就想管呢?”元霜霜不甘示弱道。
阿媽眼中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目光,她哼哼道:“管?也行,拿錢來。”
說罷她伸出自己的肥大的都快分不開手指的手掌,抖了抖手腕。
“錢?你還真是貪,說罷,這次又是多少?”元霜霜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不假思索道。
“一百兩。”
“你怎麼不去搶?一場演出的籌措費用不過十兩左右,加上耗損的物品,人力,大約也就十五兩,這哪裡來的一百兩?”
“一百兩怎麼了?你可知道幾天前你闖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