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閻刀淡淡地說道,似乎對懸劍令很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你真的願意把懸劍令借我?”看到閻刀的這個反應倒是讓魏天一愣,狂喜之餘是一萬個不確定。
“當然,怎麼你倒是不願意了?”閻刀鄙視道。
魏天哪裡不知道閻刀其中的諷刺之意,可是他現在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快,快給我。”
可是閻刀沒有任何動作。
慢慢的,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臉上的喜悅之情也不復存在,沉聲道:“難道你是在敷衍我?”
“呵,怎麼可能?借當然是要借的,只不過不是在這裡借。”閻刀指了指地面。
“不是在這裡?”魏天糊塗了,難道這裡還有什麼地理位置問題?
“沒錯,你也知道我這人,別的沒有,倒是有一股倔脾氣,你要是硬來搶,信不信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自裁當場?”閻刀高聲喝道,鬚髮皆張。
“你?因為一塊小小的懸劍令就自裁?”魏天冷笑一聲,倒不是他小瞧了閻刀,就算他死了又會怎麼樣?那時候他手持懸劍令,直接說自己殺的又有何妨?
“當然,你可能覺得你要是搶走了懸劍令,你就可以動用懸劍令的威能,把我斬殺。”
閻刀這一說,魏天鎖緊了眉頭。
這閻刀竟然已經想到了他的所想。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還能活著?”閻刀其中的勸慰之意很明顯,讓魏天不由得多想了許多。
“你是說,那些刺殺你的人,故意讓你活著?”實際上魏天明白這個事實,只不過他被懸劍令衝昏了頭腦,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沒錯,那名歹人還與我說,是有人不想讓我參加武神大典,所以讓我在家躺上半年。”閻刀微微一嘆氣,落寞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義兄他。”魏天點點頭,想道。
“那歹人不想讓你死?”魏天那緊鎖的眉頭展開,轉而是無比的憤怒,他將劍搭在閻刀的脖子上,咬牙切齒道,“他不讓你死,你就拿你的命來威脅我?”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如果我死了的話,我那尋龍府留下的問題,可就得找你來解決了。”
閻刀的脖子上雖然搭著那把劍,可是閻刀卻巋然不動,就好像脖子上那劍是條樹枝般,這樣的輕鬆,倒是讓魏天更加動搖。
“你尋龍府留下的問題?”魏天疑惑道。
“這次一戰,你死了王建東武人,可我尋龍府卻死了三十餘位武人,若是我不在了,甚至懸劍令還在你那,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武府府主擔得起這些人命?”閻刀嘲笑道。
“嘶。”魏天抽冷子吸了一口氣,他恨不得一劍將閻刀斬於當場,可是他知道,他擔不起這三十餘條人命,懸劍令給的只是先斬後奏的權力,可不是胡亂殺人的權力,這麼多人命背在身上,足以讓他後半輩子呆在無盡天獄了。
“閻刀,你,你夠狠。”魏天憤怒地將劍抽出,隨後看到一旁有棵碗口般粗的小樹,頓時怒從心中起。
“混蛋!”嚓,白芒擦過,那小樹從中攔腰折斷,那斷面光滑如鏡。
憤怒的魏天轉身,看到李大豪更是一陣怒氣,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大豪被那眼神瞪得一愣,嚇得直縮到了閻刀身後。
魏天強行平靜下心情繼續道:“那你說的借,又是什麼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