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負弓順勢攬住了楊飛劍的肩頭,此時兩個人看起來就像好哥們閒聊般。
而楊飛劍沒有想到元負弓竟然沒被自己鎮住,反而大蛇隨棍上,眉頭稍稍一皺但很快就舒展開,“看來兄弟也是個爽快人,更合我心意了,兄弟大老遠的來到這峽關,人不生地不熟的,要不然到我家裡做做客?”
做客?絕不可能這麼簡單。
“哈哈,大哥你的美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打算先幫幫劉大娘做些事情,一來可以熟悉這裡的環境,二來也可以避人口舌,畢竟我這一外人,到你那裡肯定對大哥的名聲不好。”元負弓似乎很為楊飛劍著想的樣子。
楊飛劍連連點頭,感嘆道:“本來我就是在那海龍號之上看到你毅然為劉大娘擋拳,心生佩服,哎,現在的人都膽如鼠,欺軟怕硬,如果再少幾個兄弟這樣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我這楊總司還有什麼必要再當下去了。”
楊飛劍哈哈一笑:“也罷,既然兄弟有自己的想法,那當大哥的我自然不能干涉,不過過幾可是我主持的海龍盛會,兄弟一定給我這個面子,去為大哥我撐撐場子。”
“撐場子?”元負弓心中疑惑,可是這楊飛劍的一套辭實在是讓自己難以拒絕。
“一定。”
楊飛劍哈哈大笑,拍了拍元負弓的肩膀:“好兄弟,那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兄弟休息了。”
“大哥慢走。”元負弓拱手道。
“好,那到時候我會派人來請你。”楊飛劍再次恢復了那桀驁的模樣,輕點腳尖,身體如同輕燕般飛起,又點過牆頭,翻了出去。
“你們。”元負弓回過頭來,只見那些巡邏府兵如同見了瘟神般後退,大喊道:“大人饒命啊,我們可不知道您和楊大饒關係!”
“都滾吧。”元負弓對這些為虎作倀的傢伙實在是生不出好感,呵斥道。
“走,快走。”那刁五如同死狗般被拖走,看得街坊鄰居們一陣唏噓。
等周圍人散了,劉大娘走過來,兩個膝蓋似乎要紮在地裡一般,噗通一聲跪下:“多謝恩人。”
元負弓被這一跪跪得心都震了起來,連忙攙扶劉大娘道:“我可不是您的恩人,是那楊大人,您這一跪我可要減壽十年了。”
劉大娘臉上還有淚痕:“您別了,楊大人全都告訴我了,今您先是救我性命,又讓澄清了我一家饒冤屈,今生今世,我劉玉梅就是為奴為婢,也會報答您的。”
元負弓臉上頓時尷尬成了紫茄子,他萬萬沒想到這楊飛劍還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主兒,竟然把自己做的好事一股腦兒都推給了自己,要是自己真讓這劉大娘做自己的女婢,那他真的該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元負弓想來想去,終於確定了一個方法,他面色微沉:“大娘,你把我元負弓看成什麼人了?”
劉大娘一驚,嘴都不大利索:“我沒……”
“沒什麼啊?我玄功夫來到這裡無親無靠的,還不是你邀請我來你家,做這些事情對於我來只不過是順手而為,俗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今替你解了圍,就是來報你這留宿之恩的。”元負弓一番話下來,感動的大娘是鼻涕眼淚一齊流淌。
“好,好人啊。”劉大娘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