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堇末的眼底閃過一絲的厲色,渾身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直覺的,他的心。有些難受和疼痛。
“夫人……夫人在醫院搶救……”
“啪……”
手中的鋼筆掉在了桌上,原本滿臉冰霜的男人,此刻被一股狂亂鎖侵襲,他上前,目光陰狠的抓住了阿凱的衣襟,聲音冷的彷彿要掉下一個個的冰渣子一般。
“你剛才說什麼?”
“夫人……夫人在醫院搶救。”
阿凱哭喪著臉,看著蕭堇末那恐怖至極的容顏,卻還是老實的說道。
“譁……”
阿凱還沒有反應過來,原本凶神惡煞一般的男人,就那樣衝出去了,速度竟然這般的快,阿凱撫摸著自己還在跳動的心臟,不由得慶幸道:“還好,還好,我的心臟還在跳動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一般。
“究竟怎麼回事?”
一路狂飆到了醫院,便已經看到了站在手術室門口的秦瀧,秦瀧在看到了蕭堇末的時候,眼底帶著一絲的不滿和冰冷。
“老大,你來了。”
心裡很是擔心的蕭堇末,自然是無暇顧及秦瀧那帶著一絲不悅和不滿的情緒,他看著閃著紅燈的手術室。目光滿是暗沉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
依舊是冰冷的聲音,不細聽,是聽不出,此刻秦瀧語氣裡面帶著的那一絲絲的譴責,可是,蕭堇末卻聽出來了,他的眉尖微挑,細長的鳳眸有些陰冷的勾起。
冷冽的視線直直的看向了面無表情的秦瀧。
“你在怪我?”
不是陳述,而是肯定的看著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秦瀧不敢。”
秦瀧微微垂著眼瞼,聲音平淡道,像是一點也沒有把蕭堇末那冰冷的氣勢給嚇到一般。
“呵呵,不敢?秦瀧,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撒謊?”
聽到秦瀧的話,蕭堇末的臉上頓時帶著一絲的冰冷道。
被蕭堇末這個樣子一說,秦瀧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的一緊,眼底帶著一絲的憤怒,他仰起頭,眼神犀利的看著蕭堇末。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的看著蕭堇末,以往的秦瀧,都是恭敬帶著崇敬的看著蕭堇末,從沒有此刻,滿是複雜,還帶著一絲譴責般的目光看著蕭堇末。
“是,我是不滿,我不滿老大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夫人,明明知道夫人不可能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情,你為什麼卻還是一再的傷害她?”
蕭堇末的眸子一眯,像是不相信秦瀧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他陰冷的勾起唇角,上前提起秦瀧的領口。冰冷而俊美的臉,直直的逼視著秦瀧。
“你這是在責怪我?”
“秦瀧不敢責怪老大,秦瀧只是希望老大仔細冷靜的想想,要是老大真的因為那樣而責怪冷落,甚至傷害夫人,這不是剛好如了蕭漠羽的願了?”
秦瀧毫不畏懼的和蕭堇末對視著。
聽到秦瀧一針見血的話,蕭堇末的神情突然有些狼狽了,他承認。這次的確是他小心眼了,他只是忍受不了,忍受不了慕湮的心底還有蕭漠羽。
他其實,更忍受不了的是,慕湮為什麼那天要去見蕭漠羽……
“啪……”
就在兩人僵硬的對視著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手術室門,在這個時候,開啟了,蕭堇末立馬鬆開了手,便朝著走出來的醫生冷聲道:“情況如何?”
而秦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在蕭堇末問話的時候,他的心底,其實也帶著濃濃的擔憂的看著那些醫生。
“蕭總,情況比較嚴重,可能胎兒和大人都有危險。”
為首的一個醫生,似乎有些畏懼蕭堇末一般,說話的時候,額角的汗水已經流出來了。
蕭堇末一聽慕湮和孩子都有危險,眼角頓時充滿著濃濃的戾氣,原本琥珀色的眸子,也在此刻充滿著猩紅色,他一步上前,死死的揪住了那個醫生的衣襟,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陰冷而恐怖。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看著面容有些猙獰和恐怖的蕭堇末,那個醫生早已經嚇得腿軟,他自然是不敢得罪蕭堇末的,只能抖著雙腿,臉上滿是恐懼道:“因為……因為,蕭夫人……多日不曾進食,身子骨本來就虛,而產婦的心情一定要保持好,可是,蕭夫人今日好像是鬱結於心,所以……所以……影響了腹中的胎兒,情況……有些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