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敏今日穿了一身淺粉色的衣服,質地還不錯,只是洗的有一些發白了,看起來還不如張秀娥這一身鮮亮。
再加上,誰會嫌棄自己的衣服多啊?
以前張秀娥穿的那種滿身是補丁的衣服,張玉敏看不上,甚至都怕捱到這衣服髒到自己。
可是現在張秀娥穿了一身好衣服。
她一來是惦記上這衣服了,二來是覺得張秀娥這樣身份的人,憑啥穿的這麼好?
所以,今日就想把張秀娥這一身衣服給扒下來。
就算是她穿不到自己的身上,那也絕對不想讓張秀娥穿著這好衣服!
張秀娥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張玉敏:“小姑,你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我這豬大腸好好的在我的簍子裡面呢,要不是你們一定要搶,怎麼可能弄到你的身上去?”
“難不成,你去別的家蹭點油汙,還要讓人給你賠錢嗎?這普天之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吧?”張秀娥覺得張玉敏的智商有問題。
不過想也是,張玉敏有這樣一個極品的娘,想法和常人不一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張玉敏被張秀娥說的臉上發燒,又感覺到有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就不自在了起來。
張玉敏到底不是張婆子,就算是不講理了一些,可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小姑娘,這臉皮有一些薄,比不得張婆子。
而看讓張玉敏就這麼認輸?那也是不可能的!
張玉敏咬牙看著張秀娥,開口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一身衣服是哪裡來的!如果你不把這衣服給我,我就把你做的事情說出來!”
張秀娥哪裡會被張玉敏威脅道:“你說啊,說我做了什麼。”
張玉敏冷聲說道:“你一個寡婦,哪裡會有錢?你說自己在山上找到了草藥,咱們這山上誰沒去過?別人咋沒找到什麼草藥呢?依我看啊,你分明就是到了鎮子上面做了見不得的勾當。”
“說不準,是陪了什麼恩客,才得了銀錢呢!”張玉敏嘲諷的說道。
“你不願意把衣服賠給我?我還不稀罕你用這髒錢買來的衣服呢!”張玉敏揚著下巴,一臉傲氣。
張秀娥似笑非笑的說道:“看起來我剛剛的警告你沒聽到心中去……你願意敗壞的我名聲,那就繼續敗壞吧。”
說到這,張秀娥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我現在是個寡婦了,也不可能嫁人了,春桃現在的情況也不好,三丫的年紀又小,不著急談婚論嫁的……”
“到是你,和我同歲呢,算起了比我還大上幾個月,是應該出嫁了吧?若是給不知情的人知道,當你真有一個不檢點的侄女兒,怕是你也不會有什麼名聲呢……”
“誰讓咱們兩個年紀差不多大,又是一起長大的!”張秀娥說到這,就眉眼一彎,歡快的笑了起來,仿若是在嘲笑張玉敏的傻。
張秀娥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還想來拉扯自己的陶氏,目光之中帶著危險的意味。
陶氏的心微微一驚,不知道怎麼的,她剛剛竟然覺得張秀娥的目光很是恐怖。
張玉敏此時還想大罵,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名聲要壞了,以後怕是不好找人家了,這個時候也只得閉嘴。
到是張婆子,有一些口無遮攔的罵道:“你這個小蹄子,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情,還想往你小姑的身上牽累!我們張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喪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