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萍說得很快,其實很慢,心情很好的她從冰箱裡拿出肉餡現包餛燉。.『.
錢寶也搞不懂她為什麼要出去旅遊,還在冰箱裡囤積食物,轉念想大概是怕錢霞會回來看看。
跟錢森國貧了幾句,窗外傳來了呼呼聲。
絨城市深秋的夜偶爾會有暴雨和驟風,敞開的花臺上有不少何麗萍的心愛之物。
例如葡萄藤、蔥、蒜等各種奇葩的盆栽。
廚房裡傳來了何麗萍的驚呼,“外面風好大,明天不會下暴雨吧?”
錢森國看著手裡還捏著餛燉,急匆匆跑到廚房門邊看著他的何麗萍,淺淺的笑了,“不會的,放心吧。”
何麗萍被他給安撫了,又看著窗外嘟囔了一句,“下雨了就麻煩了。這風也太大了。”
錢寶怔怔地看著窗外,聽著風聲從外面拍打雨棚的聲音,只希望別下雨,不然邢少澤就慘了。
錢森國和錢寶的對話被這個插曲打斷,錢寶裝作關注窗外的情況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嘴裡說著,“風是挺大的。”
說著話很自然的往外看,可窗戶被餐桌給擋住,以她的身高得踮起腳才能看到,樓下裹著外套來回走動的邢少澤。
錢森國見她起身,也跟著站起來往窗邊走,本來只是不經意隨著她的話看一眼。
可剛走幾步,發覺錢寶踮起腳往外看,餘光瞟見他走過來,很快站穩了往後退了兩步。
這就有點奇怪了,錢森國看了眼錢寶,總覺得她有些慌亂,並不明顯,至少從表情上看不出來,可他太瞭解她的小女兒了。
一旦她想撒謊或者隱瞞什麼,總會習慣性的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或者視線轉到另一邊裝作被什麼給吸引。
“明天幾點的火車票啊?”
錢森國準備走到錢寶那裡看個究竟,她卻身體側靠在餐桌邊,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臉關切的看過來。
“八點。”
“這麼早?那你們得早點睡啊……”
錢寶看錢森國停住了腳步,視線也沒往窗外放,暗自鬆了口氣。
廚房裡卻傳來了何麗萍略帶奇怪的聲音,“這麼大的風,外面肯定很冷吧。居然還有人在樓下走來走去的。”
這聲嘀咕更像是帶著不解的自言自語,但錢寶和錢森國就站在廚房門邊,聽得清清楚楚。
錢森國的眼神瞬間玩味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錢寶,卻揚著聲音朝何麗萍問,“是個男的吧?”
何麗萍墊腳往下仔細看了看,藉著路燈看見走來走去的邢少澤,一臉驚奇的轉頭問錢森國,“你怎麼知道是個男的?”
錢森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看著一臉不自在的錢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略帶戲謔的問,“這是男同事啊,還是男朋友啊?”
說到這裡,就像是自問自答一般,“哦,這麼晚了,應該是男朋友吧?”
後知後覺的何麗萍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墊腳往下使勁看,可邢少澤沒有抬頭,只能看出這是個男的,看不出其他,連忙轉頭問錢寶,“樓下那個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