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準頭拿捏極穩,偏偏就是不立刻要他的命!
男人仰頭倒在了泥濘中,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兄弟已經被·幹掉,剛才潛伏在那的是敵人狙擊手的時候,陰影籠罩,一張往昔無比親近熟悉的此時就像噩夢一樣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冷漠!
男人的身體開始顫抖,眼睛裡充滿血絲瞪得極大。
“沈笙寒!為什麼?你告訴我究竟為什麼?”
“軍隊不需要軍神,商界更不需要相馬,國家不再需要你了。”
男人愣住了,錯愕,震驚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臉上,但是幾乎是在瞬間,隨著對方這句話的落下,他甚至連之前的暴怒都不複存在恢複了平靜。他的身體仍在流血卻已經不再顫抖,眼睛裡的血絲逐漸斂去。
八年軍旅,腥風血雨,十年商海,勾心鬥角和背叛,風風雨雨,見得太多了,只是眼前這個人的背叛,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你代表不了國家。”
那邊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蹲下身塞到了男人嘴裡。
“呵呵,就知道騙不過你,你看你,到死都這麼冷靜,永遠那麼聰明,牛逼!當兵你就是軍神,從商你還是相馬,真讓人妒忌啊。”
“這次的任務是你布的一個局?”
那邊把煙從男人嘴裡拿了回來,狠狠吸了一口,搖頭。
“任務是任務,你是你,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一名軍人,禍國殃民的事兒,能不碰就盡量不碰。”
男人沒有說話,他不想反駁,更為所謂再去指責,當事情已經發生的時候,做這些,沒有意義。
“為什麼?”再次問出這個問題,男人出奇的平靜。
“一定要知道?”那人又狠狠吸了一口。
“不然死不瞑目!”
“在我這裡,任何人都是有價的!”
聽到這個答案的男人反倒很平靜,甚至連眼皮都不曾動彈一下。
那人笑笑:“倒是忘了,你現在是個商人!商人逐利,任何東西都是能待價而沽的,對麼?”
男人不置可否:“我值多少?”
“有人告訴我,你不死,不管在哪我肩上的肩章都不可能再往上提,當然,一定要算清楚的話,那就是另外還有人給了我十億,買你的人頭,不是華夏幣,是doar。”
“呵~doar~”男人一邊笑,嘴裡邊一邊咳出血。
這個薄涼的世界啊,真現實啊!
“瞑目了?”
“……”
砰~!
男人剛張嘴還沒發有發出任何聲音,那邊已經臨頭一槍,男人瞬間生機斷絕。
沒有再看地上的人一眼,那人把手槍插回了腿上,最後吸了一口煙後狠狠踩滅。他站起身,朝遠方眺望,日暮下,血色殘陽和洶洶烈火已經染紅了半邊天,煙塵中,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兄弟如手足啊!”
說完這句,這人猛的從腰際拔出與地上那‘龍脊’無二的軍刺,狠狠朝自己右手插下去!
“啊~!秦牧風,你也…也該……該瞑目了!””
慘呼聲中,這人牙關緊咬咯咯作響,臉色煞白如雪額面盡是冷汗,地上是他自手肘處齊根削斷的的右手,踉蹌的撿起丟在了男人身上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人,是真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