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瞅了瞅四周,神秘兮兮小聲對陳硯觀道:“要不你幫我問問?”
陳硯觀白眼直翻:“去你丫的!”
夜宵攤的生意火爆,從體育館撤出來的後續學生還在絡繹不絕的往這邊趕,而這些人當中,大四的學生最多。
江漢他們這邊正有說有笑的擼著串,校門口那邊卻突然冒出了一股不和諧的暴力因子往這邊趕。
“看,就在那,就是那個擼串的小子,給我他媽幹翻他,今晚上的宵夜我請了!”
聲音震天響,大嗓門還真是非同一般,浩浩蕩蕩的人流中一幫子人格外顯眼,一個個身材粗壯,一看就知道是吃粗糧長大的北方漢子,他們目標明確,出現在校門口之後就直奔燒烤攤!
所有正在吃燒烤的學生都是抬頭朝那邊望過去,見到那麼一幫子人兇神惡煞的沖過來都是在猜測,他們到底是沖誰來的。
在大學,夜宵攤絕對是是個是非之地,血氣方剛的年紀,喝點酒,氣血上湧性格膨脹,再跟周圍的同學一吹逼,淤青見紅的事情倒是沒少發生。但是像眼前這樣,突然冒出一股子人沖過來的情況還是少見的。
陳硯觀捅了捅江漢的手臂,示意他朝那邊看過去。
江漢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打頭的那個小子,微微一愣,一抹冷笑浮上唇邊。
竟然是陳一舟。
黑色的背心,光著個膀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江漢所在的這一桌,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江漢心裡清楚,這小子肯定是氣血上頭沖著自己來的。
“陳一舟,他這時幹什麼,沖你來的?”
陳硯觀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冷冽,從江漢接手畢業晚會的彩排這一個多月以來,對江漢和陳一舟的沖突過節也有所耳聞,只不過,對於陳一舟這樣的人,只怕連現在的小傑都不會太放在心上,更何況是打理著幾十億資産的陳硯觀。
“說知道呢,說起來,我一直都覺得這小子對我的敵意有些莫名其妙,要真是沖著我來的,這件事也該做一個了結了!”
果不其然,江漢這話才說完,把群人呼啦一下子就已經到了他們跟前,一字回環,二三十號人,連帶著江漢他們周圍的那幾桌都被圍在了裡面。
“我他媽今天只找他,不相幹的通通滾開,要是你們想和他一起也可以,不過到時候拳頭不長眼就不要怪我們下手沒有輕重!”
陳一舟指著江漢,大嗓門一聲呼和,瞬間傳遍了整片夜宵攤。
被圍困在裡面臨近江漢他們的那幾桌,有兩桌的人,六男三女,當即屁顛屁顛的起身就走,那陳一舟倒是說話算話嗎,也不攔著,但是除了江漢他們外,還有一桌的人似乎跟沒見到陳一舟領著的這一幫人一樣,繼續該喝酒喝酒該擼串擼串該吹逼吹逼,全然不搭理陳一舟。
陳一舟一口唾沫砸在地上,全然不顧及往昔學生會主席兼班長的那股子風範,踢翻一把凳子就沖上了那一桌。
“怎麼著?你們這幾個想和他們一起死麼?”
一個學生模樣的精煉小子端著啤酒抬頭盯著陳一舟,又看了看把他們和江漢那一桌圍在中間的周圍二三十個的粗壯漢子,撇了撇嘴角不屑道:“別動不動的就把死掛在嘴邊,我就坐這兒,借你十個膽,你他媽敢弄死我麼?”
“你……”
陳一舟沒想到在自己絕對佔優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敢頂槓,而且一上來就這麼不客氣,調子比他還要高!
見到陳一舟臉色一滯,那便那個精煉的小子的神情更加不屑。
“怎麼?不敢?不敢就他媽滾蛋!你他媽還以為帶幾頭牛出來你就是黑老大了?是個人就得怕你?古惑仔看多了吧!”
“我操!”
陳一舟狂怒,臉紅脖子粗的吼道:“先把這幾個牲口給我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