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跪乳鴉反哺,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明明不過弱冠之年,可是這小子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在場的這些個曾經在刀口上舔血的牲口都為之膽寒!若是那已經死了的趙震天聽到這些話,指不定要從地裡面爬出來一刀劈了這個化生子!
簫紫萱微微錯愕,卻是猛然將瞳孔一縮,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想幹什麼!”
杜如晦身邊的刀疤怒吼出聲,就在大家為他這番人神共憤的言論而驚愕之際,這小子竟然揮舞著手中的短刀以極快的速度朝刀疤的沖了過來,不動如山,動若驚雷,趙幼淩小小年紀,身體上的功夫卻已經登堂入室!
一陣皮套和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房間裡數十名黑衣大漢剎那間拔出了腰際的槍,這是在滬都,杜如晦的地盤,這些個西裝革履的黑衣大漢自然是杜如晦的人!
“放開老大!”
不過是片刻失神的功夫,趙幼淩的短刀竟然已經抵在了刀疤的脖頸上!作為早年杜如晦手底下身手不弱的頭號打手的刀疤,除了之前的那聲怒吼,竟然沒有做出任何應對的就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
“剛剛我好像聽見你說,我二叔丟了東北人的臉,還說什麼若是你有心,今晚就能把我們沉黃浦江?”
對於那十多隻黑漆漆的槍口視而不見,趙幼淩的手中的刀口看似隨意的抵在刀疤的脖頸!雖說趙幼淩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可是體魄已經何刀疤相當,有了北方漢子的雛形,只不過這一老一少,一個狠辣一個清秀,怎麼看這一幕都覺得有些滑稽!
“小子,你最好別做什麼傻事,不然,我說過的,隨時能變成事實!”
倒也不畏懼,都是堂口道上混的,這樣的場面也不是沒經歷過,誰還會怕了誰不成。不過對於年輕化生子的伸手,刀疤心中還是有些拿捏不準的,至少現在,除了面色不改,氣語依舊硬氣,是不敢再做什麼反抗的!
“小娃娃,年輕氣盛不見得是壞事,但是用在不該用的地方就不對了,放開刀疤,不要做傻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杜如晦淡淡開口,往日總是一臉陰險笑容的他今天卻像是有人欠了他很多錢一樣總是一張死人臉。
“傻事?”趙幼淩冷冽一笑,不徐不疾的抬起右手。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刀疤那張刀疤臉上便出現了五條斑駁鮮紅手掌印!
“這算是做傻事麼?”
趙幼淩一臉戲謔,渾然不覺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妥,更加沒有人家的槍杆子包圍的覺悟。
與其說趙幼淩的這一巴掌甩的是刀疤的臉,倒不如說這是在打杜如晦的臉。
一身暗紅色唐裝的杜如晦肥嘟嘟的肉臉顫抖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簫紫萱也是愣住了,心道這小子到底是鬧的哪一齣,莫非東三省把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子推出來原本就是做炮灰的?
倒是那趙老二,老神自在,嘴角閃過一絲陰厲的笑意:“倚老賣老的東西,若是這小崽子這麼好對付,老子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到這裡來!”
這些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因為眼前這一幕的動容,唯有沙發上那個一直不顯山露水只看得著個背影的魁梧男人毫無動靜,似乎對房間裡上演的這一幕渾然未覺。
“放開老大!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小崽子,別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訴你,這是在弧度不是在東北,要是我們老大有一點損傷,你他媽就別想或者走出這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