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足以清晰俯瞰整個大舞臺的豪華包廂裡,剛才出言羞辱小強和陳硯觀一行人的年輕男人和他的的跟班赫然在列。
“耀哥,像剛才那樣的土鼈,您平時都不帶多看一眼的的,怎麼今兒個倒是有興致和他們嗆嗆聲?”一個西裝革履比年輕男人要矮上一些的男人往年輕男人身邊靠了靠,臉上掛著些自作聰明的諂媚笑意。
嚴格來說,其實這個年輕的男人並不似小強嘴中那麼不堪,臉型瘦削不假,但卻絕不至於尖嘴猴腮,甚至還頗有顏值,膚嫩白皙還有那麼一股子冷冽的味道,再加上此刻他身邊前呼後擁的這一群跟班頗具氣勢,放在外面倒是能讓不少女人為之傾倒。
“呵呵,你覺得他真的只是一隻土鼈而已麼?”
“耀哥您的意思是……?”西裝男心中一凜,他這也算是有些頭腦的人,此刻心下當即有一番琢磨。
“耀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小子還有別的什麼身份?”
“耀哥,跟妹妹說說唄,妹妹今兒個也是好奇的緊啊!”一個面容姣好穿著頗為魅惑的女人也是上前摟著年輕男人的胳膊,胸前兩團大棉花有意無意的在男人身上摩擦著,若即若離。
對於女人的親熱年輕的男人倒也不拒絕,只不過卻是有些無動於衷。淡淡的笑了笑,譏嘲道:“土鼈是土鼈,只不過,作為籣帝青的兒子,這個土鼈和別的土鼈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什麼!”
聽到年輕男人的這句話,西裝男當即腿一哆嗦,臉立刻就白了!
“耀哥你說剛才那土……那小子是太子的兒子?”
包廂裡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尤其是那些個剛才出聲嘲諷過小強的貨色此刻臉上的表情各異,都有些精彩。
籣帝青是誰,普通老闆姓不見得聽過,但是對這個包廂裡的一群人來說那是再清楚不過了!
見到這些人的反應,年輕男人也不怪,臉上的笑意更濃,臉色愈發鋒銳,冷笑道:“怎麼,這就怕了?”
“不……”
所有人都是想說順著年輕男人的這話說一句不怕,只可惜不字能出口,但是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那個怕字來!
在這裡的,大都是和黑道搭邊的,要麼就是父輩們爺輩們曾經是叱吒一方的黑道大佬,要麼就是如今已經洗白上岸的商業鉅子,但是即便如此,他們負背甚至祖輩的那點底蘊,這麼點門道擺在太子籣帝青那裡,連屁都不是,如今這年頭,拼的就是一個背景和家世,拼的就是一個爹啊!
“呵呵!”
年輕的男人冷笑。
“你們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包廂裡的男男女女們都是心中一凜,眼前這個男人對他們很失望,可是相對於太子籣帝青的威壓,顯然還是弱了些,畢竟就連眼前這男人的父親不也是要仰籣家的鼻息才能得以風光麼!
西裝男眉頭緊皺,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對那年輕男人道:
“耀哥,您需要我怎麼做?”
“哈哈哈哈哈!”
年輕男人看著他,笑得痛快。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那麼你們呢?”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那一波公子小姐們。
“耀哥,你也明白,我們家老頭子在沿海那一塊還要仰仗司空暮雲,這……”
“是啊,耀哥,我大哥東南邊上的場子這些年全靠和籣家合作才能有驚天,雖然我也看那土鼈不順眼,可是如今我們如今在家裡沒有什麼話語權啊,希望你理解……”
“耀哥,你們李家不是一直和籣家是世交麼,既然是這樣,小妹還是覺得以和為貴的好!”
女人一改若即若離的態度,胸前的兩團棉花在年輕男人的胳膊上擠壓得變了形,香氣撲鼻,笑顏如花!
共富貴分你些冷制殘羹讓你溫飽可以,錦上添花的事也是喜聞樂見,但是要承擔風險動搖根基的兇險事,就是你親爹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害關系,更何況是這麼一群酒池肉林的嘍囉!
年輕男人倒也知味,只不過當他的眼神從包廂裡所有人的臉上掃過的時候,所有與他目光接觸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地下了頭,剛才還在親熱的挽著他胳膊女人更是直接嚇得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就將自己的身體向後靠了靠,自欺欺人的想要拉開一些距離。
年輕男人不以為意的笑笑,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就是跟大家開個玩笑,看把你們嚇得!”
說的人輕巧,聽的人心驚肉跳,唯有那個西裝男一臉陰沉,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是個聰明人,剛才他們和小強經歷的那一幕等於已經徹底和小強撕破了臉皮,肯定是已經把籣帝青的兒子得罪死了的,即便他們這時候回去和小強道歉,有用麼?
聰明人做聰明的選擇,只有傻·逼才會在該做選擇的時候模稜兩可,想要獨善其身保全自己!
就在這時,一個黑西裝大塊頭的男人敲門進來,走到年輕男人面前恭敬道:“耀哥,孫青來了!”
年輕男人嘴角揚了揚,笑道:“現在我要看演唱會,沒空搭理他,讓他先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