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漢依舊和陳硯觀結伴走那條來時的路。
兩人沉寂半晌,江漢沒有說話,陳硯觀卻突兀的開了口。
“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來?”
江漢稍稍錯愕,但快就看著陳硯觀肩上的繃帶搖頭苦笑。
“你現在都這樣了,我要是不跟過來的話,你再出點什麼事我回去怎麼跟你哥交代,你哥又怎麼跟你爸交代!”
這話江漢還真沒摻假,陳硯殊在江漢和陳硯觀上火車之前就跟江漢在電話裡透過氣,說讓江漢暗中幫忙照顧一下陳硯觀,只不過眼前這境況,很明顯是江漢照顧不周啊。
不過算起來,這還是江漢第一次在陳硯觀的面前提起陳硯殊,以往江漢沒有刻意去提過,他也並不清楚這小子是否知道。
陳硯觀對於江漢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你還需要向他交代什麼麼?”
江漢一愣:“你哥跟你提過我麼?”原本心裡一直在猜測,此刻證實,江漢心中還是有些驚訝。
“他說讓我凡事讓著你,不要和你爭,不要和你搶,一定要想盡辦法和你搞好關系!”
江漢一臉錯愕:“這是你哥的原話?”
“原話談不上,不過就是這意思吧,自從你那次從嶽塘分局被放出來之後他就這麼告誡過我!”
“嶽塘分局?”江漢心中思忖,那應該是鄭良被搶劫的那一次,那次是陳硯殊趕來救的駕幫的忙。
“那你哥都告誡過你了,我怎麼沒覺得你前後對我的態度有什麼不一樣啊?”江漢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硯觀。
“嘁~!”陳硯觀鼻子裡一聲不屑的聲音穿了出來,鄙夷道:“需要麼?”
這副模樣,像極了在卸磨坊陳硯觀罵小強是蠢驢的情形。
但是隨即兩人又是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是啊,不需要!”
江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不論是陳硯觀還是小強,亦或者是小傑,如果他們真的當自己是朋友是兄弟的話,那不管他江漢展現出怎樣駭人聽聞的實力,都不應該變他們對自己原有的態度。
如果僅僅是自己展現出來一點不同尋常的實力就讓自己的朋友對自己奴顏婢膝奉承迎合的話,那做人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更何況,那也不是他江漢應有的格局。
“江漢,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
江漢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關於她?”
陳硯觀一愣,沒好氣道:“我哥為了討好你竟然把這也出賣給你了?!”
“別說的那麼難聽,那天是我主動問起來他才告訴我的,你以為你哥是什麼人,出賣自己兄弟的小人?”
陳硯觀皺眉,疑惑道:“那你丫怎麼想起來問我的事,你又是從哪看出來我有故事的?”
江漢瞥了撇嘴,不屑道:“怪我嘍,誰讓你丫在籃球場上表現的那麼風丨騷,我想不看出來都難!”
江漢這話倒是說得太過輕巧了,至少班上別的牲口就沒看出來,就他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陳硯觀這小子絕對在籃球上有什麼故事。
很是詫異的江漢一眼,陳硯觀這才釋然。不過對於他光憑自己的球技就能猜隱隱揣測到那麼多他背後的東西,陳硯觀不禁有些佩服這廝了。
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陳硯觀停了一會才又道:“我不知道你從我哥那裡聽到了多少,但是我想他一定沒告訴你當初那個女孩家裡的情況,而他也不可能知道!”
江漢神色一凜,如果他猜得麼錯,剛剛那個姑娘,應該是就是當初那個女孩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