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的大巴,江漢平安抵達星城。早就和秦牧風透過氣,所以江漢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候在車站外的陳硯殊。
西裝革履淺笑著朝江漢招了招手,很自然的就讓人感覺到自己受到重視,連江漢見到這一幕心頭都閃過一絲異樣,暗自感嘆論待人接物的功夫,秦牧風這個男秘書的確做的爐火純青。
“陳大哥,辛苦了!”
笑著和陳硯殊打了一個招呼,江漢倒也不跟他客氣。拉開車門很自然的坐在副駕駛。
陳硯殊笑笑,對此渾不在意,在他看來這是江漢對一個熟絡的人才會有的表現,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陳硯殊那小子回家了?”
“回家了,家裡老爺子不讓他出去廝混,這會正和老爺子嘔氣呢!這一個星期他都窩在他自己房裡沒出來過,連飯都是保姆送進去吃的!”
“哦?”
江漢一愣,沒想到陳硯觀那個小子還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看起來是家家有本難唸的小兒經啊。
“陳哥,你的父親應該就是陳學究陳老爺子吧?”
江漢這話說的有意無意漫不經心,但是江漢明顯感覺在自己說完之後原本正在勻速行行駛的奧迪a6晃動了一下。
星城素有三虎一儒,三虎為人熟知名鎮星城的上流社會,甚至連平頭百姓都有所耳聞,但是作為能與三虎齊名的學問大家儒士陳學究卻因為不怎麼拋頭露面不從政經商,只一心潛心學問而很少被人們提及!
陳硯殊震驚的看了一眼江漢,雖然滿臉的詫異,但卻並不說話。
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江漢倒是渾然不覺陳硯殊的異樣,繼續自顧自的道:“星城那些自命不凡的上流人士都只道星城有三虎,卻鮮有人提及作為儒士大家的陳老爺子,殊不知比起那些滿身銅臭味追名逐利的商人,陳老爺子的風骨反倒更加讓人欽佩。而且陳老爺子的學士底蘊,也遠不是那些個追名逐利的商人政客能望其項背的!”
這一次陳硯殊倒是表現得較為坦然,只不過再看江漢的時候,眼睛裡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驚詫。
他總覺得這樣的一番話從這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嘴裡說出來有些不可思議。若像是他在家跟父親嘔氣的弟弟陳硯觀,再過十年也鐵定說不出這樣一番話來。
“呵呵,也不能這麼說,父親在家常說,星城三虎中的賈地做起學問來還是很有風骨的!”
陳硯殊這話說的有些模稜兩可,卻也間接的承認了陳學究是他和陳硯觀父親的這一事實。
然而江漢聽後卻是神色驟然一寒,就連車內的溫度都彷彿隨著他的情緒變換瞬間下降了不少!
“賈地?”
江漢一聲冷笑,冰寒道:“這樣一個聖人顏面,蛇蠍心腸的偽君子,也就陳老爺子宅心仁厚,能辯證的剝析出他早年做學問的風骨!”
江漢此話似有所指,陳硯觀卻是身軀一震,一臉莫名的驚駭!
這樣的話,江漢敢脫口而出,可是陳硯殊卻是連聽一下都是覺得有些心驚肉跳。駭然的瞥了一眼江漢,陳硯殊適時的閉嘴,他還真怕再從江漢嘴裡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
江漢也算是適可而止,沒有再賈地的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不過過了一會,江漢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對陳硯殊笑道:“陳硯觀那小子的籃球打的不錯!”
陳硯觀看了一眼江漢,見到這廝剛才還一臉冰寒憤慨這下子卻是變成了一臉似笑非笑的玩味神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你都看出來了?”陳硯殊有些無奈,似有所指。頓了頓又說道:“他初中的時候在學校談過一個女朋友,很走心的那種……”
江漢聽著陳硯殊講著關於陳硯觀以前的故事,雖然故事有些狗血,但是江漢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