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對他不屑,他甚至可以毫不顧忌的對他臉上砸拳頭,但這些都是基於不傷及他性命不讓他肢體殘缺的前提下。
而一旦那個警察的生命出現任何一點意外,性質可就變了!
江漢嘴裡嗤之以鼻的‘你們’或許是隨便出來一個人江漢可以不在乎,但若是那一撮人彙聚在一起發難,整個華夏的上層建築都是要為之動容的!
此時的江漢有一種詭異的預感,剛才那個警察現在有危險,生命危險!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後有一雙陰翳恍若毒蛇響尾般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他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那些人,當然,這一刻他極度希望自己的揣測是錯誤的!
但是偏偏這種感覺伴還隨著江漢滯留原地時間的延長而愈發強烈,一次又一次的抨擊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讓他一陣心悸,此時他再不敢懷疑!
雖然身體上的虛弱伴隨著這一千多米的調息已經恢複了一些,但是終歸不是這一時半會就能完全複原的。但是可此刻的江漢卻是全然顧不上這些,猛踢一口氣一路狂奔,朝著剛才大眾停靠的僻靜處趕過去!
江漢沒有跟李秋白打招呼,而是自顧自的一個人提氣運功疾馳在前,不過劉秋白還是默默的跟在了後面,他有一個做奴僕的覺悟,雖然江漢從來沒有把他當過奴僕!
氣血翻湧,原本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血膜再度皸裂,血水順著江漢的手臂一滴一滴的撒了一路!
江漢這個時候再不敢運針提氣,他怕自己再一運針,會體力不支而昏厥過去。右手屈指,勁氣刁鑽的在左臂傷口周遭的要塞大xue上點了幾下,堪堪止住了血液的繼續蔓延後繼續狂奔前行!
凡是都要付出代價,江漢之前還因為心中有氣難平而揍那個警察,轉眼卻是因為擔心那警察性命堪輿而讓自己的身體遭受更大的苦痛,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兩分鐘後,當江漢滿手血汙趕到剛才離開的地方時,黑色大眾安然的停滯在原地。
透過擋風玻璃看到耷拉著腦袋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警察時,江漢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生命氣機仍在只是呼吸有些紊亂,這只是昏迷的徵象。
而就在這時,江漢只覺脖子後頸一陣冰寒突襲而來,江漢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李秋白對他出劍了!
再不及細想,江漢身子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驟然向前直挺挺的倒去,與此同時幾乎是貼著江漢的臉面耳根一陣利刃劃破空氣的尖銳聲音刺激著江漢的耳內鼓膜!
快!
只有速度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利刃破空的聲音才能稱得上尖銳!
江漢在身體即將俯臥直躺砸地的瞬間雙臂撐地,而此時他突然撐地的雙臂就像是兩根極具韌性而又不乏力道的彈簧,藉著雙臂收縮和地面的反震力道,江漢的整個軀殼已經躍到了空中。腰轉臀合,江漢憑藉著對自己軀體的非凡掌控,硬生生在虛空轉移重心,數個翻騰間讓自己遠離了剛剛的落腳點四五米的距離,踉蹌落地,狼狽後退!
身後的人不可謂不狠,出手不可謂不疾,江漢剛才只要稍稍反應再慢上毫釐,身手在若上一絲,只怕就免不了一個被劃破後頸性命堪輿的結局!
江漢臉上因為方才利刃破空的勁風刮擦此刻一陣活火辣辣的疼痛,手臂上彈孔傷口又是開始溢血!
然而江漢卻是顧不上這些,或豁然抬頭一臉陰沉死死的盯著眼前正在玩轉著手中短小精悍梅花刃的平頭男人。
不是李秋白!
江漢在騰躍的瞬間就已經知道了不是李秋白,心中有有一絲絲的愧疚,終究相識不過四年,江漢還沒有信任到像對大熊那樣可以在戰場上把後背交給他的地步,但是江漢知道經此一役,可以了!
“呦呵,看不出來啊小崽子,倒還真是有殺孫宏那小子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