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齊副連長的步伐有力,每一步踏下,都會發出一聲悶響。身後計程車兵們也都跟著他的節奏大力奔跑,近百人的腳步聲彙聚到一起,泛起劇烈的動蕩。
齊副連長看到那邊的對峙場面後,毫不猶豫地下令,讓屬下排成了一條長龍。長龍來到彭連長的身邊後,將場上所有人都包圍了起來。
齊副連長暴喝一聲,雙手舉起了手中那根沉重的圓木。屬下計程車兵見狀,也都齊齊舉起手中的圓木,一時間八十多根圓木蓄勢待發,宛若雷霆。
先前還叫囂得不可一世的家夥們,陡然看到這麼一群如狼似虎的家夥到來,更舉起了手中的圓木,都不由嚇得面色發白,一聲都不敢吱。
“彭連長……”齊副連長的目光落到了彭連長的身上。
齊副連長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彭連長一聲令下,那八十多根圓木便會暴力丟擲,砸向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讓他們知道紅三連的厲害。
“彭連長,你還想滅了我們不成?”
付彪可不認為他有這個膽量,冷聲叫道。
面對他的挑釁,彭連長的眼神微眯,緩緩地舉起了右手。齊副連長見到這一幕,雙手用力,青筋突起,隨時準備出手襲擊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孫子們。
看到這一幕,付彪的面色陡然變得煞白,他身後計程車兵們更是不堪,一個個縮著脖子,面色驚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雙方無論在武力,還是氣勢上,都有著巨大的差距。
眼看彭連長的手便要揮出,付彪終於意識到了他不是在作假。如果這一圈圓木當真砸出來,包括他本人在內的一幹人,不死也得砸個重傷。
到時候,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且不管彭連長背多大的處份。首先他這個副團長帶人過來滋事,便逃不了幹系,且極有可能失去現有的地位。
想到這裡,他的心頭泛起了一絲凝重。他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那位清爍老人,急切地開口說道:“李司令員,您看這件事情怎麼辦?”
雖然他只是看似隨意地岔開了話題,卻等於變相的示弱了。
他身後計程車兵一聽了這話,都不由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來基地微服私訪的清爍老人,居然是陽州市軍分割槽的司令員。
李司令員在這裡,那彭連長都敢如此囂張,這個家夥不會得了失心瘋吧?
震驚之後是欣喜,欣喜之後卻又是疑惑,這令他們心情複雜。
“拿著你的證據過來,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身份被揭破之後,李司令員自然不能再裝聾作啞,他撇了撇嘴,轉身向連部走去。
得了這句話,付彪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帶著兩名捱打的小兵伢子尾隨而去。彭連長也笑盈盈地與趙子龍跟了上去,他們一邊走,還一邊低聲談笑著。
他們走後,齊副連長帶人將缺口封死,再度將那些裝甲團的人包圍了起來。在這些氣血沖天的漢子眼裡,那群裝甲團的人便如同一幫小娘子般。
紅三連的連部,付彪將u盤插入電腦之中後,將先前的監控錄影整個播放了一遍。特別是兩個士兵捱打的慘狀,付彪還刻意放大了幾分。
對於屬下捱打的事情,付彪請李司令員主持公道。
彭連長卻不管李老頭兒是什麼態度,直接指著付彪的鼻子,再次狠狠地罵了他一通。說他故意派人刁難自己的朋友,原本就該打。
如果不是趙子龍在一邊攔著,他當場就要揍那付彪。
付彪則說自己的屬下根本不知道趙子龍是來找彭連長的,以為他只是想伺機混入軍事基地,所以才會出面驅趕的,不料卻無緣無故慘遭暴打。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肯退讓。
雖然彭連長的氣勢囂張,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是付彪佔了理。李司令員搖頭苦笑一聲,正準備說些什麼時,趙子龍卻站了出來。
“咦,小帥哥,你又有什麼要說的?”
李司令員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
聽了這話,趙子龍沖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是緩緩地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功能。伴隨著一陣沙沙的聲音響過,有人說話的聲音響了起來。
“二位兄弟,我是來找人的,麻煩通融一下。”
雖然聲音有些偏小,可依然可以聽出這是趙子龍的聲音。
“誰是你兄弟,少在這裡套近乎兒。”
另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普通話也不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