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東苦澀臉。
翻舊賬被老婆修理什麼的,不要太苦逼。
剛才下車時,江秋月幾個都給他使眼色了,讓他最好坦白從寬,把事情講清楚了,解除誤會好好過日子。
不然……
趙向東大個頭哆嗦了下,以他老婆外柔內剛的性子,他以後不會太好過。
“說吧,今天見了以前的心上人,是不是舊情複燃想拋棄我們娘仨了?”柳青草坐在床頭發問,手裡捏著帕子擦拭著眼角。
她說的輕輕柔柔的,好似妻子對負心丈夫無可奈何的哭訴。
但是趙向東可不敢不當回事,站在那兒不敢動,立馬解釋,“媳婦,你也說是以前了,那早就是幾百年的老黃歷了,還講那幹啥。”
“這次是恰巧碰上,就是朋友敘敘舊,之後天南海北的肯定見不著了,你擔心個啥,我最稀罕的是誰你不知道嗎?”趙向東放低了姿態哄老婆。
柳青草甩著帕子冷哼,“我咋知道你稀罕誰,說不定舊情難忘……”
“我最稀罕的不就是你和孩子們嗎,你裝啥傻呢。”趙向東直白的話讓柳青草有了笑容。
這下有了緩和,接下來再一番身體力行的溝通,夫妻倆終於坦誠相待,說開了誤會疙瘩。
胡鬧了半晌,柳青草甜甜蜜蜜地睡過去,趙向東起來洗個澡,換身衣裳去接倆孩子。
林文清有客戶要在這裡招待,晚上過來時看到他人,勾肩搭背調侃了一通。
“解決了?”意味深長地問了句。
趙向東憨憨地抓頭笑了笑,點頭。
林文清等他接回孩子安頓好了,拉他上酒桌,幫著談生意,順便帶他見見世面。
等酒過三巡結束後,林文清順利拿到了單子,趙向東也見識了一番生意場上的你來我往。
客戶送走了,他們這兩個老朋友的場子可沒散。
林文清興頭上來,把趙向東拐去了隔壁的酒吧喝酒。
“你說你以前啥眼光,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女人後邊,幫著幹這幹那的累成狗,關鍵人家還不領情。”林文清醉醺醺地嗤道。
“當初,怎麼看她怎麼好,誰也比不上。”趙向東悶了一杯酒,實話實說。
“哼,好,是好,好到把你送進了牢子裡去。”林文清不屑地指出當年那件事。
趙向東恍然,說道原來他都知道了。
林文清斜眼,爆出何止他知道,是他們都知道,而且事情發生後就知道了。
“怪不得白天在茶樓那會兒,你們都當沒看到她,原來不是沒認出。”趙向東大悟道。
“你知道就好,現在都成家立業了,那些該過去的就過去吧,別再想有的沒的了,珍惜當下知不知道?”林文清拍著趙向東肩膀囑咐。
那死盯著的架勢,大有敢不答應就讓你好看的意思。
趙向東立即點頭。
他都有老婆孩子了,也放下的徹徹底底,自己的日子過的蜜裡調油,哪會蠢的自毀長城找不自在?
“哥們,我知道你來勸我實在是為了我考慮,小弟承了這份情,在這兒敬你一杯。”趙向東感動道。
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林文清大晚上不回家陪妻兒,拉著他喝酒說話,為的還不是勸導他,別走了岔路。
“嘿,也別往臉上貼金,要不是方衛東那家夥老是惦記你這個兄弟,我管你咋地了。”林文清懟道。
“是是是,我知道,等有機會了咱們去看看他,好多年不見了,兄弟也想著他。”想到那個親兄弟一般的家夥,趙向東抹把臉笑道。
兩人哥倆好的又說到一起,酒水灌下了幾瓶。
最後王曉紅找來,把喝得爛醉的林文清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