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問道“三起命案發生時,你都在宮中,又是如何潛進鳳臨館殺人?”
趙行語氣很是平靜:“公主忘了,壽康宮有密道通往蕭家,雖然被封了,但於我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
只怕是籌謀已久,佈局周全,每一步都被反覆計算過。
容九說起鳳臨館的案子:“前面兩個死者,你是不是趁他們藥效沒過,又給他們吃秘藥,玩得太刺激玩死了?”
“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那寒月呢?”
“我用曼陀羅迷暈了他的小廝,將他拖到了花叢中,大概是他做了太多的惡事,曼陀羅勾起了他心底是恐懼,把自己給活活嚇死了。”
容九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不由問道:“長安城那麼大,你為何偏偏挑鳳臨館下手。”
趙行的神情,突然露出一絲譏嘲:“大哥有斷袖之癖,江湖上人人皆知,他索性也不遮掩了,不管管家怎麼勸,他都執意要在壽宴上,請鳳臨館的人來助興。”
一雙鳳眸忍不住挑了起來,容九目光審視著他:“所以,你在鳳臨館殺人,是為了將我引來山莊?”
趙行點了點頭:“鳳臨館連死三人,大理寺查不出來,坊間又有花妖攝魂的謠言,這個案子,最後一定會落在公主你的手上,可當我聽說,鳳臨館是替穆家收集情報的,我便後悔了。”
“可你並沒有收手。”
“是啊,我沒有收手,我怎麼能收手呢?”趙行低喃了一句,目光越過所有人,看向瓊花臺,“棋局已動,我只能按一邊計劃行事,一邊調整佈局。”
“所以,你只把花臨迷暈了,他暈之後,你把他藏在了花園裡,然後折回瓊花臺,在他喝剩下的酒裡,下了大量的曼陀羅,再約白芷姑娘來瓊花臺。”
這也就是為什麼同一壇酒,花臨只是昏迷了,而白芷卻中毒致幻。
“芷兒喝第一口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酒裡有曼陀羅,她跟著藥房的大夫學制藥,知道曼陀羅的毒性,可她還是喝了,喝得一滴都不剩,真是個蠢女人,蠢女人啊。”
說到最後,趙行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橫流,因情緒太過激動,再也壓制不住翻湧的血氣,猛地嘔出了一口黑血。
容九眼中的神色深深一沉:“白芷姑娘中毒後,你又折回了花園,將花臨吊在樹上,然後故意慘叫一聲,引我們過來,你藏在暗處,等我們上前檢視的時候,再悄悄走出來,混入人群之中,為自己洗清殺害白芷姑娘的嫌疑,是不是?”
趙行沒有否認,臉上神色複雜起來,低著頭,晦澀道:“我沒想過要殺她的,只是,她的那一份心意太重了。”
有時候,當一份愛慕,變成一種負擔,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毀了它。
容九想著,心底一陣感慨唏噓,又問道:“趙莊主呢?你殺趙莊主,難道真如別人說的,因為嫡母杖斃了你的母親,母債子償,你遷怒與他?可管家說過,你對趙莊主很是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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