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領著小心肝兒月下漫步的感覺……不怎麼樣。
她和寫意一前一後地走著。
白玉書問道:“寫意,我待你如何?”
寫意走到身側,低聲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
白玉書看了她一眼,“那為何,許多事情都聽別人的?”
寫意道:“娘娘,奴婢……”
“一僕不侍二主,我問你,父親和我說的,你聽了哪一個?”
“奴婢……”寫意說不出話來。
寫意這個丫頭,沒有壞心思。只是周旋在白府和長樂宮之間,往往忘記了取捨。
古來忠僕不少,愚忠的也大有人在。
白玉書就這麼走著,遠遠來了一輛馬車。她站在牆邊,馬車晃晃悠悠的從面前經過。
“這大半夜的,是什麼人呢。”
寫意望了望馬車的方向,道:“看這車下的人,彷彿是在永安殿伺候的。”
永安殿。
齊煬今夜不是去了永安殿麼,又怎麼會有馬車走出來。
“找人盯著永安殿。”
“是。”
白玉書回到長樂宮的第一件事,便是給老爺子寫了點東西。白青元這個人,面上謹慎的不得了,立了戰功,總有幾天會被沖昏了頭腦。
齊煬寧願養十個碌碌無為的臣子,也斷斷容不下他這一個功高震主的。這老爺子,可千萬藏著點。
她把信給了寫意,叫她找個信得過的送去白府。
寫意攥著那信問道:“娘娘就不查查,前些時候經手書信的人麼?”
白玉道:“我在明敵在暗,查不出個結果來。我只求身邊的人能信得過便好。”
寫意慚愧地地下腦袋,行了禮便帶著信出了長樂宮。
白玉書挑了挑那趴在蠟油裡的燭心,心道這永安殿日後怕是有的讓人心煩了。
指畫端了一盤梅子擺在案上。
白玉書吃了幾個,被酸的牙疼。她摸了摸自己著實發福的肚子,思量著怎麼製造個小産的意外。
不出所料,白玉書沒去找永安殿的那位,那位倒找上長樂宮了。
幾日來豔陽高照,她恨不得悶死在長樂宮。
永安殿那位到是好興致,昨日請各宮嬪妃品個茶,明日又賞個花。她實在搞不明比,這頂著大太陽有什麼好看的。
白玉書連著以身體不適的藉口推了三次,到了第四日,黎妃身邊的大宮女親自來請了。
她只得換了衣裳,跟著去了永安殿。
剛進大門,一眼看見了鶯鶯燕燕中間的黎妃。
從前沒有仔細看過,這黎妃長得倒是還不錯,嬌俏可人,看著又年輕。怪不得齊煬往她宮裡跑。
那黎妃見她過來,慢悠悠地從人群裡晃走出來,走到她面前,道了句:“皇後娘娘好。”
身後的幾位都行了禮。
白玉書略微笑了一笑,收回託著寫意的手,道:“不知黎妃今日要本宮來是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