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煬仍是躺著,“想說什麼?”
白玉書想了想,問道:“你覺得沈氏怎麼樣?”
“沈妃?”
白玉書點點頭。
齊煬道:“沈妃性子溫婉,琴棋書畫又都通曉些,是個不錯的人。”
白玉書問道:“僅僅是不錯嘛?”
齊煬沒有回答,白玉書卻是知道了答案。
像是自己的女兒被拉出去相親,沒給對方看中還發了張好人卡。她蹙著眉頭,嘟囔道:“我覺著挺好的,性子好便好了,我要是個男人……”
“你說什麼?”
白玉書將話咽進了肚子裡,也躺下來,將身子翻過去。
齊煬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朕總不明白,你為何待沈妃如此之好,便是親生的姊妹,也不過如此。”
“……”為啥呢,這其中的緣由還真不能說。
白玉書閉著眼睛裝睡。
齊煬看著她,輕聲嘆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白玉書本打著裝睡的心思,奈何沾了枕頭便找了周公去。
待她醒來,偏殿內已是空無一人。
寫意進來將衣服遞給她,白玉書換了衣裳,出了內殿。
那面熟的小太監守在正殿外,見白玉書出來,立馬朝她走來行了個禮:“娘娘這便要走了。”
白玉書道:“難不成還要告知您一聲。”
那太監賠笑:“奴才怎麼受得起,只是娘娘還是告知皇上比較……”
“你去就是了。”
白玉書丟下話,領著寫意出了光明殿。
路上,白玉書問寫意道:“方才那人叫什麼來著?”
寫意道:“容卿。”
“喲。”白玉書心道這名字不難聽,長得也是標標治治,怎麼入宮做了太監。
寫意道:“容總管出身不好,一家老小大半餓死,如今在宮裡,雖不能享子孫福,好歹這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呢。”
白玉書嘆了聲氣,心道這人吶,活著便好,管他是如何活著呢。
兩人回了長樂宮,白玉書坐在新裝的鞦韆上看著白老爺子的信。
關外戰事一片大好,老爺子身邊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升了官職。此次受封賞的除了老爺子,最為紮眼的,便是那位同僚,黎升。
這黎升在前線屢立戰功,升官的速度快的跟順豐似的,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白玉書將信撕了個粉碎,丟進了魚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