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點到即止的話,剩下要說的,只能當面再談了。
白玉書起身,將手上的墨跡洗淨,換了身衣裳,去了光明殿。
齊煬依舊在案上看摺子,她走過去,將手裡端的湯藥放在一邊,低聲道:“依舊是那病的藥,現在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你別再著了涼。”
齊煬抬頭看她,只看到一臉得體的微笑。
他停下手中的筆,道:“你許久不到光明殿了,今日怎麼了。”
白玉書道:“來看看,盡盡一個皇後的本分。”
齊煬仍是看著她,這樣正經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
白玉書只好老實道:“好吧,宮裡待得無聊,我出來溜溜。”
齊煬這才接過藥湯喝了起來。
“過幾日天氣暖了,我帶你去南邊的行宮。那裡景色好,山水也多,原是比這裡有趣些。”齊煬道。
“行,你說了算。”白玉書收拾了東西,坐在一邊。
齊煬問道:“你不走麼?”
白玉書道:“你煩我?我可沒說幾句。”
齊煬嘴角彎了彎。
一旁的宮人給白玉書端了幾碟小食來,白玉書吃著東西,想著要不要問一下襄王的事,想了許久還是把話咽進了肚子裡。之前聽他提起襄王的那個口氣,還是不要自找沒趣的好。
入夜,白玉書第一個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就見了周公。
齊煬將他抱起來放在偏殿的床上,白玉書只當回到了長樂宮,蹬了鞋子就沒了知覺。
齊煬給她蓋上被子。
白玉書的睡相極差,一個人躺下去,四仰八叉的活像條巨型的八爪魚。再時不時地來上幾句夢話,睡在邊上的人,一晚上能被吵醒好幾回。
“齊煬,你……特別好,我……”
齊煬靜靜地看著她,等她說完這句話,白玉書卻是翻了個身再沒了聲響。
“你怎麼樣呢。”齊煬眸中的光暗了下去,心道這個人怎麼不說完再睡呢。他看著白玉書,有一絲失落,他希望她說什麼呢,總不可能是“喜歡”兩個字,她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喜歡,她喜歡長樂宮的花都勝過他。
他吹了偏殿的燈火,躺在一邊,在黑漆漆的夜裡難以入眠。
另一邊,白玉書睜了眼睛,她想說什麼呢?她想說,你特別好,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佔了你妻子的身體,最後還打著你江山的主意。就連你本來最心愛的女人,也拐了去。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白玉書:白蓮花終於長大了,開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