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煬冷笑了一聲:“我來看看,皇後不安心待在長樂宮,又在何處流連忘返了。”
白玉書道:“我,我湊巧路過的。”
“一日三次,可是巧得很。”
白玉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齊煬繞過她,緩步走近華音宮,他在牆邊闔眸聽著宮內傳出的琴音,贊了句:“不錯。”
白玉書眼睛一亮,忙不疊道:“這宮裡的沈貴人膚白貌美大長腿,柳葉眉毛櫻桃嘴,詩詞曲賦樣樣精通不說,人還特機靈,您進去……瞧瞧?”
她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由衷地誇過一個人,齊煬就是頑石之心,也總得記住華音宮住的是沈貴人吧!
齊煬一臉不悅的瞥了她一眼,思量了片刻,還是走進了華音宮。
【叮!系統提示:宿主任務完成,請再接再厲!】
白玉書幾欲落淚,多少個月了這是,總算是成了。
她甩開步子一路狂奔回了長樂宮。
寫意見她風塵僕僕的,立馬去倒了杯水來:“娘娘這是怎麼了,又是從華音宮聽牆角回來的?”
白玉書一飲而盡,喘了口氣道:“從今兒起,不用聽牆了!”
“怎麼?”
“齊煬進了華音宮!”白玉書激動道。
寫意卻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看著白玉書,只當她的娘娘傷心過度失了智。
“娘娘,沈氏那賤人一時得寵,您千萬保重身子,莫要太傷心。”
白玉書心情複雜地摸了摸她的頭,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寫意腦子裡的東西清空了,然後重新裝個系統。
她看著寫意的目光漸漸和藹:“乖,去研了墨,把‘對牛彈琴’這四個字抄幾十遍我看看。”
“娘娘……”
冬日的雪總是時不時的就下上幾場,宮人們日日打掃長樂宮的積雪,卻也只是留了幾條可供人通行的小路。
齊煬這幾日不是待在光明殿就是宿在華音宮,沈竹煙也有些日子沒來過長樂宮了。
漫天紛飛的雪花落在地上不聲不響的,宮裡寂靜非常,白玉書坐在臺階上對著滿院白皚皚的雪,第一次感受到了百無聊賴的滋味。
“皇嫂!”
白玉書抬頭望去,正看見笑容燦爛的晉王。他一路小跑到白玉書身邊,跟她一同坐在臺階上,伸手將一個雕著花的小盒子遞給她。
白玉書接過盒子:“這是什麼。”
晉王道:“你開啟便知道了,總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白玉書將那盒子開啟來,一個圓滾滾的像是白玉的珠子躺在裡面。
晉王看著那珠子道:“這是三哥從琅環帶來的,聽說叫什麼月珠,到了晚上會發光的,活像個小月亮,你放在殿內不點燈也能看得見東西。”
類似夜明珠麼,白玉書看了眼珠子,把目光轉向晉王,問道:“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呀?”
晉王蹙了眉頭,嗔怪道:“哪有這麼矯情的,皇嫂你是從小和我們一處的,送點東西而已,誰敢說半句不是,我擰了他的腦袋。”
白玉書笑而不語。
晉王自顧自地開了話匣子:“說真的,我原以為你是要嫁給三哥的,三哥聘禮都備好了,誰知道父皇降旨賜婚了……我聽旁人說你在宮裡待得不如意,是真的麼?”
白玉書指著自己:“哪能呢,這都胖了好幾圈了。”
晉王卻喪了起來:“可哪有宮外自在呢。你若是嫁了三哥,再不用同這麼多女人侍奉一個男人,三哥定是要把你捧在手心裡的。”
是了,依白氏從前的性子,是斷斷不能與這麼多女人共侍一夫的。可又有什麼用呢,從前的白氏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白氏,已經忘了。
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都已為時太晚。
作者有話要說: 發出了沒有存稿的聲音,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