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風過,有點涼。
六月的天氣,外面都是帶著點炎熱,這古玩店鋪內,倒是跟宮內一樣清冷。
宮銘用內力將楚筱面前,杯中的水捂熱,古玩店掌櫃的看見,笑笑不說話,專心講起他要說的故事來。
古玩店鋪老佟掌櫃:“前些日子,小民這店裡,來了一位客人,帶了一柄摺扇,扇上是剛畫上不久的美人圖,讓小民幫著做舊。
本來也只是尋常一樁生意,可是我看見那畫上美人,美目流轉,有悲憤、有無奈,畫上美人,細若蔥花、白如凝脂的芊芊玉手,青筋漸顯,方得知,這不是普通的美人摺扇圖。
那畫中女子,乃是有靈性的,或人或鬼,或神或妖。”
若放在以前,楚筱定當這掌櫃的是在與她說故事,不過虛無渺茫的鬼神故事罷了。
但如今,她卻覺得,這店鋪掌櫃說的,怕不是故事,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當年,第一次知道這家店鋪,第一進到這裡面來,是被父皇跟母后所領著,那時店鋪的老佟掌櫃,便是如今這副模樣,蓄著小鬍子,總是笑眯眯的,五六十歲的半百頑童。
十年過去,卻沒有更加衰老。
以前,不信鬼神,不覺得有疑,如今,卻是越發的有疑。
古玩店鋪老佟掌櫃:“若是隻小民一人懷疑,也便不必與陛下及國師說明。
在小民將摺扇上的美人圖做舊的時候,店裡這幾日的常客,那名紅衣男子路過,說這畫中人,乃是禮部侍郎府裡的兒媳——卞夫人。”
楚筱:“卞南湘,卞夫人?”
一下子話說到重點上,楚筱方明白,老佟掌櫃與她講這個故事的目的,以及宮銘為何夜半帶她到這裡了。
老佟掌櫃:“正是,在交貨的時候,紅衣男子在店中也拿起一把繪有美人圖的扇子把玩,一場假裝撞到,東西散落一地的戲碼,偷偷換了那把摺扇。
待明日,那人發現,肯定會重返店鋪,與那紅衣男子尋。”
楚筱:“所以說,那紅衣男子跟我講,卞南湘沒有死,原來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有憑有據。
宮銘不說話,秉著呼吸,微閉下眼,苦澀的喝下那口茶,心裡很不是滋味。
楚筱與老佟掌櫃,越聊越是盡興,後面聊到京兆尹府與失蹤的那個秀女陳鳶一事,老佟掌櫃竟然也有關於這件事情的線索。
那名身上極可能藏有瘟疫源的秀女,早已被九重天上派來的人給處理掉了,六界之內,因為人界特殊,其餘五界,不可參與人間之事,秀女陳鳶的事情干係重大,所以九重天的人,便在暗中直接處理掉了。
但這老佟掌櫃的話,三分信,七分可不信,楚筱越發的陷入沉思,宮銘手中的杯子,一個沒留神,被捏成粉碎。
宮銘:“六界之人,各司其職,區區一個攜帶瘟疫的秀女,哪值得九重天上的人下來過問?
當年漢陽大旱,糧食顆粒無收,不見九重天上的人過來,甚至連一個不起眼的布水小仙都不見著。
你不過就是京城一家普通店鋪的掌櫃,說話,要慎言、慎行。”
老佟掌櫃:“是,小民知錯,還請國恕罪。”
當即低頭誠誠懇懇的認錯。
楚筱看一眼宮銘,再看一眼那老佟掌櫃,愈發的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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