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莉妃才回過了神道:“胡說八道,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跟上官飛燕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敢膽在這裡胡說八道,信不信本宮馬上下令拖你去杖斃?”
“莉妃娘娘饒命!莉妃娘娘饒命!”太監嚇得冷汗嗖嗖直下:“奴才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因為這是上官飛燕自己交待出來的,並非奴才在此胡亂猜測的啊!請娘娘明查。”
大殿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莉妃的臉色難看得幾乎如土。片刻後,皇後回神道:“這事可有查清?”
“事情是由司徒總管一手操辦的,原本打算去前殿啟奏皇上,可想到皇上此時正與外交使者交談,說出此事恐怕會有辱國體,於是只好稟來皇後您這裡了!”
“那上官飛燕呢?”
“她已經守在殿外了!”
“馬上傳她進來!”
“是!”
太監退下之後,殿內陷入一片壓抑的氣氛,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作聲。
片刻之後,一名衣著樸素的女子被押了進來。
也許因為剛剛生産的原因,她有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臉色一片慘白,讓人見了,都忍不住心酸。然眸子裡透出的那絲倔強卻是讓人敬畏的。
“大膽上官飛燕,本宮問你,仙野花園裡的那個死嬰可是你的孩子?”
上官飛燕緊抿了一下嘴巴,最後點頭道:“回皇後娘娘,那確實是草民的親生骨肉。”
“那你為什麼要丟他於花園不顧,任其自生自滅?”
聽了這話,上官飛燕的眼淚刷得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抽泣片刻後,她才道:“因為他一出生就已嚴重窒息,草民知道他迴天乏術,所以只好丟他在花園裡,盼有人發現後看能否救他一命。”
氣氛越來越僵硬了。安妃凝視了她片刻後道:“那你生他的時候,為什麼不盡早通知太醫?”
“太醫?”上官飛燕苦笑一聲:“那隻不過是你們有地位的人專享的權利,而我,只不過是皇上一時可憐收留回來的可憐蟲而已,又豈敢驚動宮中的太醫?”
眾人聽後,互相對望一眼,也不知道是該鄙視她好,還是該同情她好。
安妃接著又道:“說吧!這孩子到底是你和誰所生的?”
“這……”說到這,上官飛燕的淚水更加傾注了下來。她緊咬著下唇,半天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說啊,到底是誰的種?如果你不如實交待,本宮即刻要你人頭落地!”
想不到平日看起來那麼溫柔仁愛的皇後憤怒起來也會這麼得恐怕,上官飛燕嚇得連連磕了幾個響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草民這就如實說出來,這孩子其實是我和太子殿下的親生骨肉!”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莉妃的臉色難看得猶如鍍了一層銀霜般難看。
隱隱之間,她嘴角抽動了幾下:“你說這孩子是太子的?可有證據?”
“證據?”上官飛燕有些傻眼了。時隔上哪上找證據啊?
正好這時,外面傳來了一把宏亮的聲音:“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會與你誕下野種。”
聞聲,所有人都轉頭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名年約三十出頭的男子神色慌張又憤怒地沖了進來。他穿著一身淺黃色的衣服,他的出現瞬間把事情推向了另一個高嘲。
他竟然說自己的孩子是野種!看著百裡梓陌,上官飛燕眼裡隱隱閃出淚水: “太子殿下,難道你忘了嗎,今年年初的某個晚上了嗎,當時正是您的慶生之日,那天你喝得伶仃大罪,路過暖風宮時,一時興起,將正巧路過的草民摟進懷裡,並強按倒在地上……”說到這裡,她已是泣不成聲了。
太子殿下的臉色驟然慘白起來。
今年年初?喝醉的時候?那麼久的事情,誰還記得有沒有這回事啊?
太子殿下拼命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真的與你發生關系,不可能一點記憶都沒有!一定是你這個賤民收了誰的好處,所以故意前來誣蔑本太子的清白!”
“冤枉啊太子殿下,奴婢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在您慶生那天,你確實玷汙了草民!”
“那為何你當時不說?”
“說?我乃草民之身,能被皇上救起並安置於此已是感恩塗地了,如果再攤上勾皇子之事,那豈還有活命的餘地?”
上官飛燕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動容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太子殿下則急得一頭是汗,束手無措地看向他的母後。
本章完結